“那父亲的名声呢?”江芸娘一脸为她父亲好的模样,“莫非祖母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干系的外人,不顾我这个亲孙女,也不为父亲着想吗?”
对于这个发起,江芸娘也是情愿的,不过她晓得,她父亲和祖母必定分歧意。
“你别说话了。”江停舟沉下脸来,“都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嫌不丢人?”
固然厥后江芸娘被找回江家,父亲对她宠嬖还是,乃至比对江芸娘还要更好。祖母也更喜好她,常说运气弄人,不然她和生母也不消一向分开。
“您是四品官员,前脚把我嫁到宋家,后脚又把另一个女儿嫁畴昔,如许的事传出去,只会成为同僚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”江芸娘感喟,“如果非要让江白柔进宋府,倒不如让我与宋文翎和离,我便没甚么好争的了。”
从八岁伶仃开院时,父亲就和她说过,她不是卢氏的女儿。从那今后,她也经常和父亲去见亲生母亲,这些年来,父亲常和她说,只要把她放在卢氏膝下扶养,她才气嫁到高门,让她守着出身的奥妙。
江停舟皱眉,“你要说甚么?”
他早就劝小女儿死了这份心,有一个江芸娘和宋家联婚就够了,他会为小女儿另谋前程,像母亲说的卢建丰也能够,卢家这几年势头越来越好,再和卢家联婚也是个不错的挑选。
这一句话,让江停舟刹时变了脸,心虚地推开江白柔。
可毕竟是本身的亲骨肉,又不成能真让卢氏把人打死,江停舟长叹一声,无法道,“还是让白柔以贵妾身份进宋府吧,到底是一条性命。”
面对岳母,宋文翎不敢顶撞,但身子还是跪得笔挺,他不以为本身真的做错甚么。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普通,他求娶江芸娘是父母之命,可他只爱白柔。
卢氏痛斥,“你们情投意合,那我的芸娘呢?宋文翎,当初是你求娶的芸娘,现在又和江白柔私通,你是把我们江家耍着玩吗?”
卢氏满脸不解,“但是老爷,江白柔她……”
喝了一碗安神汤,江老夫人强撑着精力让下人们都退出去,只留下江芸娘等人。
江老夫人果断反对,“我不管外边人如何样,但我们江家的女儿不能和离再醮,我不能让江家祖宗蒙羞。男人三妻四妾又不是大事,江白柔让你受委曲了,但她进宋府只是个妾,还不是要在你手里讨糊口,有甚么不成以的?”
江停舟听完母亲转述的话,一张脸黑了又白,狠狠地看向江白柔。
卢氏被当众打断,还被指责,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,直到委曲翻涌上心头,眼眶刹时湿了。
这话说得很不客气,但赵氏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