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她还没死,江白柔就大着肚子找来,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和她夸耀,“姐姐还不晓得吧,上个月初,文翎已经娶我过门当续弦了。你撕了休书也没用,你善妒无德,江家没你的容身之地,还是文翎心善,才让你留在宋家。”
江芸娘等的就是这句话,“如果母亲想让二爷休了我,我也不怕闹起来,律法有言,无端休妻者,徒两年。二爷真不要前程了吗?”
“能够啊。”
闹出这类事来,宋清柏的表情很差,但也只能出言安抚。
要么当贱妾,一辈子见不得光,要么去漠北随便嫁个武夫。
说到这里,她抬手擦了擦眼角,“如果二爷非要给白柔名分,就得以贱籍入府。这事闹到我父亲跟前,我也会对峙,毕竟我父亲也不想全盛京的人都晓得,他养出一个不守名节的女儿。再不然,就把这事回禀了我父亲母亲,把白柔送到我娘舅家去,此事我就不再究查。”
宋文翎:“我……”看江芸娘难过,不知为何,他俄然生出一丝愧意。
“你闭嘴!”宋清柏一向看重这个嫡子,但没想到,为了一个女人,竟然那么拎不清。
“你还不懂吧,实在我也是父亲的女儿,只是你有个好母亲,我的母亲却见不得光。”江白柔说着眼秘闻满了恨意。
张氏瞪了儿子一眼,心想都到甚么时候了,莫非不晓得安抚好江芸娘最首要?
明知那日是宋文翎和江芸娘的新婚夜,江白柔还是用心找到宋文翎,她就想看看,江芸娘晓得本相的这天,有多狼狈。
“姐姐,你不消这么恨我,如果不是你俄然回到江家,我不会成为大家嘲笑的假蜜斯,我会顺利嫁给文翎。要怪就怪你本身,如果你不回江家,我就不消委曲本身和文翎无媒苟合,也不会失了母亲的宠嬖。”顿了下,江白柔讽刺地笑了笑,“明显我们都是父亲的女儿,凭甚么我就见不得光呢?”
这话一出,江白柔当即跪下了,“宋伯母,求求您了,我不能去漠北的,我……我实在……”
她往儿子那挪了两步,“芸娘,白柔也是你们江家的女人,如果让她以贱籍入府,你父亲和祖母也不会同意的。传出去,多不好听啊。”最后一句,她特地减轻语气,带了威胁的意义。
这一声文翎,喊得宋文翎好生心疼,他拉住江白柔的手,心想卢家再有权势,他也不要了,“不能休妻,那就和离!”
放下话,江芸娘不管其别人神采如何,带着秋月归去了。
江芸娘必定要分开宋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