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开秦钰扶她躺下:“本日,我去见皇上,皇上与我说了你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苏乔转移话题说,“你躺下。”
秦钰神采一僵,抓上他的手:“是不是……给我调到都城了?”
小春施礼退下去后厨看看,秦钰问苏乔:“那你午餐吃了吗?”
行,当然行,非常行。比起喝这类药,那枇杷膏的确是人间甘旨。
“你……不会真的跟皇上说了,给我调官职吧?”秦钰的神采都僵了,她眼睛睁得一动不动地看着苏乔,心严峻得咚咚响。
秦钰问:“药吃了吗?”
“我躺个屁!”秦钰推开苏乔的手,对门外的桓生说,“桓生,去把药端过来!”
莫非皇上真的承诺他了?把她调职都城?
秦钰无法捂脸:“那你明天先把药喝了,明天就去给你弄枇杷膏,还是蜜炼的,行不可?”
郑南芫起家施礼分开,苏乔也恰好被桓生扶着出去,二人点头施礼,郑南芫就出去了。苏乔进门看了秦钰一眼,忍着不想咳,成果又连着咳了好几声,手攥成拳头挡住嘴,秦钰也能瞥见他冻得发白的唇色。
秦钰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就是:只是有点咳嗽,就不消吃药了吧?
苏乔没说话。
秦钰问:“……他葬在哪了?”
皇上说她的事?
秦钰眼眶有点红:“你能不能也听听我的话,好好用饭好好吃药?”
调职到都城每天起大早上朝,这他娘的能叫功德?!这……
“你这是要气死我啊!”秦钰气得想坐起来,苏乔从速畴昔扶住她,“这几日事件多了些。”
又是咳着返来,秦钰皱眉往门外看了一眼,郑南芫说:“苏大人这几日的药也不知吃了没有。”
“这须看皇上的意义。”
她如何就嫁了一个这么没出息的男人!
苏乔看了眼桌子,这五六个菜,一碗羹,两碗饭,再加一碗药,这如何能够全吃得下去。他也就当秦钰说气话吧。
“……睡吧。”
秦钰传闻太上皇下诏,把贵妃的尸体从白茗坡移葬入皇陵了。
“你喝不喝?别让我起床灌你喝!”还真是稀了奇了!这么大的人,吃个药还要人盯着守着,没人看着就不吃,中午派人送到皇城的药必定被他拿去倒了!
苏乔悄悄放下她的袖子,谨慎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:“我做了甚么事?”
是苏乔返来了。
苏乔手抚上她的脸道:“是给你升职,也不高兴?”
苏乔还说:“川贝冰糖炖梨。”
苏乔话刚说完,桓生就把药端了出去,小春也跟出去,两人将药和饭菜放下,就施礼出去了。
苏乔问秦钰本日可好了些,秦钰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握了一下他的手,冷冰冰的。她就把他的手拉近被子里暖暖。
他这几天忙得天昏地暗的,那里还能想到吃东西啊。
他又说:“咳嗽吃些枇杷膏便好……”
“那饭吃了吗?”
苏乔摁住秦钰的肩膀,不让她起来,给她盖好了被子:“想来你也传闻了?”
苏乔对劲地点点头,看着药碗纠结了一下,仰着脖子一口把药吞了,吞下去后眉头皱得不可,拿帕子摁了嘴,手捂着胸口哑忍着作呕的感受。
苏乔笑了一下,悄悄抚着她的背:“好。”
他说完小春就捧了热茶过来:“姑爷先坐一会,小春已经让后厨做宵夜去了。”
他又勉强喝了碗羹。
苏乔闷咳了一声,没说话,秦钰就晓得他没吃。
秦钰听着他偶尔咳嗽的声音,感遭到他搂过来的手,她一时有些感慨。
“白痴,现在赵敖也走了,没人能动得了你了,我也放心了。”
夜深,秦钰躺在床上,郑南芫给她换好的药,陪她聊了几句,二人就闻声外头有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