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俊茂眉峰一扬,迎着李景喻愈来愈沉的脸,将统统事添油加醋的顷数奉告顾蒹葭。
她听完,身子一动不动,后背挺的笔挺,面色却非常惨白。
等再抬眼,就见他收了投在她身上的目光,拿起手边竹箸,夹了一块鱼肉,放进她碗里,气定神闲的道:“表妹,尝尝这个。”
成俊茂自见到他肇端,梗在喉头的怒意,再也压抑不住,他嘲笑一声:“润之,如何不叫我把话说完,莫非是润之怕吓到了郡主?”
“表妹,开下门。”
成俊茂挺直背脊,直视李景喻,面上尽是挑衅之色。
顾蒹葭闻言,轻呼口气。
她心起忐忑,不敢再看他,内里焦灼的站在原地。
如果以往未中毒的顾蒹葭定会朝他翻个白眼。
她看向李景喻,说道:“表哥,我想晓得水匪想挟制我的真.相。”
她正欲问话,李景喻俄然开口了:“成刺史,这一桌子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吗?”
成俊茂思慕顾蒹葭已久,可顾蒹葭是太子看上的人,常日里他不敢冒昧。现在,美人流浪,他日夜兼程赶来,并带上害她的凶手,就为了博美人另眼相待。哪知却被李景喻几次禁止,更在美人面前落了面子,岂能不气?
现在的顾蒹葭心神恍忽,因中毒原因,反应比凡人痴钝些。
待成俊茂拜别,李景喻转头看向顾蒹葭。
他语气警告,威胁之意呼之欲出。
顾蒹葭心起惊奇。
她似是被吓住,双眼蓄满泪水,却冒死忍住,一瞬不瞬的盯着他,看他的眼神里尽是害怕。
李景喻面上似是有些欣喜。
此时,他再听李景喻语气不善,梗着脖子,心虚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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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,她还是个女娃娃,现在她已及笄。哪怕这回他言语再诚心,她也不信了。
她语气平平,双目炯炯,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。
忆及此,他竭力压下满腹怒意,拂袖拜别。
现在,听到她这番话,却让他想起了幼时的她,骄贵,判定,又语带锋芒,每回与人实际时,令人总拿捏不住错处。
她身子一挣,忙从他怀里跳出来,“表......表哥。”
成俊茂本来想美人对她戴德戴德。他好顺势对美人顾恤哄慰一番。哪知美人坐在一旁黯然垂泪,完整疏忽本身这个功臣。
他眉峰一展,似是憋了笑,回声道:“表妹说的有理,是我见你伤怀,一时情动,健忘了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她转头看向他,涩声道:“表哥,是蒹葭扳连表哥了。”
这能一样吗?
“说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