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蒹葭自入青庐后,心境混乱,止不住的想本日是她和李景喻的新婚之夜。
她俄然感觉没法忍耐,猛地扯落锦被,刚偏过甚,就撞上李景喻望着本身两道含笑的目光。
他脸朝向她,侧卧而眠,身上只穿了层薄薄的白绸衣,衣衿系带未系,精干的胸膛便从衣衿散开的裂缝中透暴露来。
自始至终,李景喻再未理睬她。
围坐在抄手游廊边上的一桌宴席上,李景喻部下的副将穆安瞧了眼方才闹得最凶的一桌上,哼笑道:“这群兔崽子只敢嘴上耍耍威风,若真叫他们去了, 还不吓得屁也不敢放。”
坐在穆安劈面朱会飞一张尽是络腮胡的脸上, 黑红掺杂, 显是醉的不轻,似是既不附和此话,猛地双手击掌,叫唤。
待行至帐幕门前,巧儿见他浑身酒气,似是醉的不轻,忙要入内知会顾蒹葭,却被他制止。
顾蒹葭坐在床沿上,等李景喻大半夜,见他未归,高悬的心弦缓缓败坏下来,便有些头晕脑胀,昏昏欲睡了。
此时正值六月初,何来桂花糕?
穆安不料他有此一问,一怔。
而直到他入了青庐的这一刻,她脑中却死力的撇去头一个题目,更想晓得面前最火急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