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喻终究抽回了剑,掼掷在地上,眸底暗涌褪去,寒声道:“蒹葭本便是我的妻,与你,何来夺妻之恨?”
成寄烟似是发觉她到来,倏然转过甚来,望着她的两道目光中,尽是暴虐。
成寄烟倾慕太子已久,此次,不知何原因,竟遭太子讨厌至深,太子更口出恶语,此生不娶成寄烟为妃。
这个时节,如云般的梨花已凋,树冠翠屏如盖,覆盖成荫,日光透过层叠树影,打下道道凌.乱白芒,而她半张脸隐在日光未晖映进的暗影里,看不逼真。
李贡献何曾遭到此种奇耻大辱,当即怒不成遏,五指成拳,闪身逼近李景喻。
还未迈出两步,身后传来成寄烟毛骨悚然的笑声。
他捏了捏拳,干脆坐在殿外的一颗梨树下醒酒。
顾蒹葭嘲笑一声:“谢你吉言,不过哪怕他是断袖,我也远胜与你。”说罢,再不睬会她,扬长而去。
李景喻沉吟半晌,恭敬答她:“皇祖母拳拳护犊之心, 至心可鉴,此次, 不怪润之冒昧求娶蒹葭,对润之而言, 已是厚恩。”
“郡主,小郡王来府上告别,老爷,问你可要去见他一面?”
顾蒹葭神采一凛,退后半步,避开她瞪眼本身的目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