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蒹葭忙抢白说:“阿娘, 李嬷嬷身子不适, 我让她先回房歇息去了。”
巧儿奉侍顾蒹葭还未几日, 本日初到镇国公府,感慨此等高门大户繁华要赫之时,举止更加谨慎翼翼,唯恐那里出错, 便被撵出去了, 此时, 听的丁芷兰一问,顿时吓得面无赤色:“李嬷嬷....”
“阿葭,你与太子自幼一起长大,太子对你的心疼,阿娘看在眼里,现在,他身边只要一名陈良娣,脾气暖和,又好相处。待你嫁畴昔,若不触怒太子,太子会对你好的。”
顾建柏面色突变,霍然起家,接过那男人手上的信,拆开,扫了一眼,顿时,双眼发黑,站立不稳。
他低声咳嗽两声,才展颜,捋须一笑,引李景喻坐在一边紫檀木椅上,这才抬眼,细心高低打量李景喻。
丁芷兰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腿上的阿葭,似是再也不想看她一眼,拂袖拜别,临出房门,朝门外站的丫环仆妇,寒声叮咛。
阿葭自幼由李嬷嬷带大,饮食起居皆是李嬷嬷筹划,此次, 阿葭扶灵归乡时,丁芷兰千叮万嘱李嬷嬷, 定要护全女儿, 现在, 阿葭归家言语不详,她自要找李嬷嬷问个清楚。
她说完,双膝一曲,跪在地上,望着丁芷兰,眸底已闪现泪花:“除却太子,阿葭婚事全由阿娘阿耶做主,阿葭毫不推委。”
斯须,她快步至门外,喝了一声:“将李嬷嬷拖出去乱棍打死。”
“阿葭,你祖母此事一了,这几日,就该议你和太子的婚事了,若你无事,便待在漪澜小筑,多陪陪阿娘,莫要出去乱走。”
这几年,更是跟着李靖舒功高盖主,嘉宁帝更加听信谗言,几次欲不顾亲情,将李靖舒撤除。顾建柏多年侵淫朝堂,对此,一清二楚。
顾蒹葭说完,睁着泪眼,看向丁芷兰,又道:“阿娘,您这是何意?是要替太子袒护毒害女儿的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