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喻斩钉截铁的回道:“表妹身子娇弱,不宜见客,我代阿葭谢过成刺史了。”
“快去禀告夫人,郡主回了。”
成俊茂尬笑一声,似是毫不着恼,迎着李景喻登上船埠,边问道:“润之驻守幽州,本日如何会来了渠芙湾?”
此时,再听成俊茂一言,她不管如何也想弄个明白。
她忙偏过脸去,接着就听到李景喻如同冰刃的声音。
她无措的站在原地,不知如何是好。斯须,再抬眼,就见船面上众将士皆立起家子望向她,面上如临大敌,似是恐怕她去帮他们包扎伤口般。
顾蒹葭在屋顶用过午膳后,仍未见李景喻返来,不免有些心急,几次看向门口,却看到仰躺在船面上包扎伤口的将士。
其二,则是当朝司徒成宜年,掌管全大魏水运。仗着亲妹成易凝为嘉宁帝皇后,便骄淫矜侉,奢糜成风,更暗里并吞北境边镇田产,导致北境民不聊生。
现在的顾蒹葭心神恍忽,因中毒原因,反应比凡人痴钝些。
名叫振海的男人被侍从推至两人跟前。
李景喻始终盯着顾蒹葭。
“说完了。”
他不敢太多碰触她,只特长重拍她的后背,如同小时候他每回把她弄哭哄她般,语气生硬的道:“表妹,别哭了。”
“此次,多亏润之救阿葭,舅母感激不尽,你母舅刚幸亏府上,若润之无事,可进府一叙。”
跟从成俊茂的侍从有十多人,各个身穿常服,臂膀有力,一看就是长年习武之人,被他们押着的男人,双手被缚,脸上青红交集,面色狰狞,甚是骇人。
小时候,她还是个女娃娃,现在她已及笄。哪怕这回他言语再诚心,她也不信了。
李景喻黑眸变得幽深,紧盯着成俊茂,却漫不经心的回了句:“哦?”
她忍下心头莫名生出的奇特情感,不敢再看他,扶着丁芷兰,抢白道:“阿娘,我有好多话,要与你说。”
李景喻顿足,反问:“那俊茂兄身为堂堂并州刺史,如何呈现在渠芙湾?”
这回他说完,李景喻从上往下俯视他,面露.阴翳,语含严肃。
成俊茂似是满腹怒意无处宣泄,面色丢脸至极。
他言语诚心,似是对阿娘对他的讨厌之色,视而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