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亘古,帝王皆以御史为耳目,以宰相为股肱。股肱废则不能用,耳目蔽则不能清。今,陛下废御用,塞耳目,止谏言,罪良臣。欲令乾坤沉哑,八方无语。臣,另有何话要说”?
“权贵奢糜,欺君罔上。此三破也;
见哀帝李柷大怒,刘允章当即跪倒在哀帝脚下。
“臣本日冒死谏言,虽九死平生,但以臣微薄身躯,若救万民于水火,臣虽赴死,犹若再生”。
刘允章战战兢兢立鄙人首,仓猝上前一步。
“汗青上,如许的例子不堪列举,没有甚么敢与不敢,只是要看机会罢了”。
“那就有请巫师逢凶化吉,助本将军一臂之力,事成以后,定保你享不尽人间繁华”!
“微臣在”。
“依微臣之见,藩镇盘据,必然打着‘尊王’的幌子,挟天子以令诸侯”。
“甚么?如何个移花接木之法”?哀帝李柷连连诘问。
“北方的榆关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依朕看来,最大的祸害还不是耶律阿保机,而是他朱三。老爱卿,你奉告朕,莫非就没有体例节制这个朱全忠吗”?
柳璨听到巫师一席话,当即面向朱全忠递上一份折子。
“启禀皇上,国有九破,不知陛下可曾知否”?
“老爱卿,事到现在,你就别卖关子啦,快讲与朕听听!”哀帝声音中带着哭腔。
哀帝有气有力地一甩袖子捂住了双耳。
“启禀皇上,朱全忠这是玩了个移花接木之法”。
巫师犹踌躇豫,不敢说甚么。
“别说了!快别说了”!
“禀将军,鄙人已拟好一份刑杀名单”。
“老爱卿,你接着说”。哀帝甩了甩手,表示刘允章持续说。
“如此看来,下一个目标,便是寡人了”。
“请恕微臣大胆,臣另有本奏”。
“启禀陛下,微臣以为机会已晚。这朱全忠兵权在握,羽翼渐丰,逼得昭宗天子迁都洛阳,又暗害将其杀死,其狼子野心陛下莫非还不知吗”?
“广建梵刹,古刹林立。此五破也;
“微臣,微臣实在不敢妄言”。
“依微臣之见,朝廷当下最大的伤害莫过于两股权势。一是北方的天可汗耶律阿保机,二是中原的盘据权势朱全忠”。
“难怪他杀死我父皇及几位兄长,却死力保着我坐在了龙椅之上”。
“甚么?他敢”!
但是,中原之夜,却与契丹之截然分歧,无垠的苍穹黑漆一片。
“这个……”
“禀将军,西北长星竟天,扫太微,文昌、帝座诸宿(xiù)”。
巫师这才吞吞吐吐地禀道:“禀将军,妖星谪(zhé)见,恐大不吉”!
“老爱卿,朕知错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