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生怀揣着钱归去,依言购置伏贴,心中却模糊有些不安。不一会儿,少妇果然来了,她将手中的燔鸡和熟猪蹄置于桌上,随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,伎俩纯熟地将肉细细切成小块,那行动行云流水般天然,又满上酒,与尚生调笑戏谑,屋内氛围非常欢畅和谐,欢声笑语不竭。接着,少妇轻吹灭蜡烛,拉着尚生上了床,二人缠绵密切,肆意放纵,全然忘怀了统统烦恼与忧愁。
又过了二十多年,尚生刚好独安闲家,光阴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陈迹,忽见四姐从内里款步走出去,她的容颜还是斑斓动听,仿若光阴未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陈迹。尚生又惊又喜,赶紧迎上前去,那法度因冲动而略显盘跚,拉着四姐的手说道:“这么多年不见,我好想你。”四姐神采持重地说:“我现在已名列仙籍,按事理本不该再踏入这尘凡当中。但我始终感念你对我的一片密意,以是本日特地来奉告你,你的大限将至。你可早早安排好后事,不过也无需过分悲忧,待你身后,我会度你为鬼仙,不会让你刻苦的。我们终会在另一个天下相聚。”尚生听后,心中虽有些伤感,但想到能与四姐在另一个天下相聚,也稍感安慰,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。
而后,尚生在郊野中监督雇工收割麦子,阳光洒在金黄的麦浪上,熠熠生辉。远远地瞥见四姐正坐在一棵树下,仿若一幅斑斓的画卷。尚生心中一喜,仓猝快步走上前去,脚下的泥土都飞扬起来,紧紧握住四姐的手,那双手还是暖和柔嫩,尽是体贴肠问道:“自从前次别离,一晃十年畴昔了,你可安好?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。”四姐浅笑着答复:“别离后的这十年,光阴悠悠流转,我在山中用心修炼,现在已修炼大丹胜利。只是心中对你的思念从未曾忘怀,以是本日特来见你一面,看看你是否统统安好。”尚生听罢,满心冲动,眼眶泛红,拉着四姐的手说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随我回家吧,我们再也不分开了。”四姐悄悄点头,眼神中透着一丝欣然,说道:“我现在已今非昔比,不能再被尘凡的感情所感染。不过你放心,今后我们还会有相见的机遇,你要好好照顾本身。”言罢,四姐身形一闪,消逝不见了,只留下尚生在原地,望着她拜别的方向,久久鹄立。
又过了几日,四姐有事要外出,与尚生商定隔日返来。这天,尚生偶尔出门了望,只见山下那片槲树林郁郁葱葱,富强幽深,仿若一片绿色的陆地。俄然,从树林中袅袅走出一名少妇,风韵绰约,身姿摇摆生姿,别有一番风味。少妇款步走近尚生,眼神中透着一丝娇媚与滑头,轻声说道:“秀才,你何必每日都迷恋着胡家姐妹呢?她们又不能给你半分财帛,跟着她们有甚么好的。”说着,便从袖中取出一贯钱递给尚生,又道:“你先拿归去,买些好酒,我一会儿就带着甘旨的小菜过来,与你共享欢乐光阴,定会让你欢愉似神仙。”
彼时,尚生与胡家姐妹来往密切,尚生的父母也模糊有所发觉,现在听了客人这番话,心中大为惊骇,仿佛被一片阴霾覆盖,赶快将其请入家中,让他发挥神通。只见那客人从囊中取出两个古朴的瓶子,那瓶子上刻满了奥秘的符文,稳稳安排在地上,口中念念有词,双手舞动,对着瓶子画符好久。半晌间,有四团黑雾别离投入瓶中,那黑雾仿若狰狞的鬼脸,让人不寒而栗。客人面露忧色,对劲地说道:“好家伙,百口都被收出去了。”随后,他用猪脬紧紧裹住瓶口,密封得严严实实,仿佛恐怕妖物逃脱。
俄然,一名身姿轻巧的女子仿若灵动的胡蝶般翻墙而入,她莲步轻移,每一步都似踏在尚生的心尖上,笑语嫣然地说道:“秀才,你在为何事这般入迷呢?莫不是在思念着哪家的女人?”尚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,仓猝趋近细瞧,只见这女子容色绝美,双眸如同夜空中闪动的星斗,眉如远黛,唇若点樱,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落双肩,仿若仙子下凡。他顿时欣喜交集,心潮彭湃,情不自禁地将女子拥入怀中,二人缠绵密切起来,仿佛人间万物都在这一刻静止。女子轻声说道:“我姓胡,名叫三姐。”尚生满心猎奇,扣问她的住处,三姐只是抿嘴浅笑,那笑容中似藏着无尽的奥妙,并不作答。尚生见状,也不再强求,只觉现在怀中才子在抱,便一心盼着能与她长相厮守,共度这良辰美景,而后,三姐每夜都会准期前来与尚生幽会,二人的情义在这一次次的相聚中愈发深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