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史氏听闻此事,不由喟然长叹:“阴曹地府的监狱,在世人的眼中仿若虚幻不实之景,那些作歹之人常常以此自我安抚,心存幸运。却不知,这人间的灾害,皆是冥冥当中的峻厉奖惩。为人者,应把稳怀畏敬,不成肆意妄为啊!”那长叹之声,充满了感慨与警示。
半个月后,张姓之人再次来到兴福寺,只见兄长的恶疮已经垂垂地愈合,那伤口开端长出新肉,人也精力了很多,不再像之前那般委靡不振。兄长对着他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:“若不是你奉告,我还不知本身的罪孽如此之深重,现在我定当改过改过,严守戒律。”
也不知走了多久,来到一处尤其惨烈、惨不忍睹的处所。张姓之人听到一阵撕心裂肺般、令民气碎的号叫声,那声音如同一把锋利非常、锋利非常的锥子,直直地刺入人的耳膜,令人脑筋发昏。他抬眼望去,只见一个和尚大腿被粗绳无情地穿过,绳索上还感染着殷红的血肉,那血肉恍惚的气象令人作呕。和尚整小我倒悬着,神采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,没有一丝赤色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地滚落,仿佛断了线的珠子。张姓之人靠近细心一瞧,不由瞪大了眼睛,那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普通,惊声高呼道:“兄长!你如何在此?”他仓猝回身扣问鬼使:“大人,我兄长究竟犯了何事,要蒙受此等酷刑?”鬼使嘲笑一声:“哼,他虽是和尚,却打着佛的幌子,到处坑蒙诱骗,遍及募集款项,将那些善男信女的虔诚供奉全数拿去肆意淫赌作乐,实在是罪大恶极!若想摆脱,须得他本身诚恳诚意地忏悔才行。”张姓之人听闻,心中不由为兄长感到痛心疾首,如同万箭穿心般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