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堂之上,氛围森严。县官高高地坐在堂上,惊堂木猛地一拍,“啪”的一声,好似那炸雷普通,怒喝道:“贺才,你从那边得来这很多财帛?给我照实招来,不然,大刑服侍!”贺才开初还想狡赖,嘴硬得很。可在捕役们的酷刑鞭挞之下,那惨叫连连啊,就跟那杀猪似的。最后,实在是忍耐不住了,就把王兰、张姓朋友以及金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县官一听,神采一沉,立即调派差役押着贺才去缉捕张姓朋友。
虽说满心都是猎奇,可这财主也不傻,他强压下心头疑问,赶快叮咛仆人端出那早已备好的厚礼。您瞧他那模样,满脸堆笑,客客气气地将二人送削发门。那笑容啊,可大有深意,既有对二人治好女儿的感激之情,又藏着那么一丝难以言说的畏敬之意。
御史猛地从梦中惊醒,额头上尽是盗汗,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回想起梦中景象,心中既惊且奇。深思很久,他决定顺从神意,开释张姓朋友。
不幸那贺才,在狱中那是饱受折磨,伤势一天比一天重。几天后,在被押送的途中,终究不堪忍耐,一命呜呼。可他这灵魂啊,却因心中那股子执念,飘飘零荡地又寻到了张姓朋友,也是以与王兰再度会面。王兰看着贺才的灵魂,无法地点头感喟道:“早劝你莫要与他胶葛,现在可好,惹来这一箩筐的费事。”
是夜,御史在馆驿当中展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恍忽间,只见一名金甲神人脚踏祥云,缓缓来临。这神人面庞严肃,目光如炬,好似那能看破人间统统。只听他说道:“查王兰本是无辜非命之人,现在已修炼成为鬼仙。他行医救人,亦是仁善之举,不成将其以妖魅之罪论处。当今奉天帝之命,授予他清道使一职。而贺才险恶放荡,已被罚放逐到铁围山刻苦。张某虽有连累,但并无大恶,该当赦免。”言罢,神人化作一道金光消逝不见。
从赌场出来后,这贺才又被那花街柳巷的靡靡之音给勾了魂儿。他摇摇摆晃地走进青楼,对着那老鸨扯着嗓子喊道:“把你们这儿最标致的女人都给我叫来!”说罢,就把剩下的那点财帛跟撒纸片似的华侈出去,与那些妓女们调笑喝酒,好不欢愉,的确把这钱不当钱,就当是那路边的石子儿。
恰逢此时,巡方御史的仪仗队威风凛冽地路过此地。御史坐在轿中,听到这阵阵呼喊声,内心头非常不悦,命令停轿搜索。那些捕役们一听,如狼似虎地就冲了上去,刹时就将张姓朋友给擒住。张姓朋友吓得神采惨白,跟那白纸似的,双腿发软,“扑通”一声就跪倒在地,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大人,小人冤枉啊!这统统都是有启事的。”接着,便将王兰的遭受、本身与王兰的合作以及贺才的事情详细地诉说了一遍。
这贺才啊,满脸胡茬,就跟那乱草丛生的荒地似的。眼神中透着一股迷离与滑头,活脱脱就是个落魄的乞丐模样。酗酒打赌的恶习,早已把他本来的糊口搅得是一团糟,败得个精光。
御史听后,怒发冲冠,大声呵叱道:“你等竟敢以妖术行骗,勾惹民气,该当何罪!”说罢,命令对张姓朋友施以鞭刑。那鞭子抽在张姓朋友身上,“噼里啪啦”作响,张姓朋友痛苦地哀嚎着,身上刹时皮开肉绽,鲜血直流。御史余怒未消,又命人写了公文,向神灵祷告,祈求神灵的唆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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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才跑到张姓朋友跟前,一把死死拉住他的衣袖,那奉承的笑容啊,看着就让人感觉恶心。只听他说道:“张兄啊,可算让我找着你了!近些日子,我可听闻你不知从哪儿习得那奇异特术,赚得是盆满钵满啊,小弟我真是恋慕得紧。你再瞧瞧我现在这副惨状,的确是没了活路。张兄,你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刻苦啊!”张姓朋友看着他,眉头微微皱起,面露难色。这时候,那王兰的灵魂悄无声气地现身了,在张姓朋友耳边轻声说道:“此民气性不正,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还是少与他纠葛为妙。随便给他点小钱,打发他走了便是。”张姓朋友听了,点了点头,对贺才说道:“贺才啊,我这钱可不是那大风刮来的。不过念在我们同亲之情,我能够给你一点。你拿了钱,就从速麻溜地回家,好好过日子去吧。”贺才一听,赶紧摆手,还矢语发誓道:“张兄放心,我如果拿了钱还不改,就让天打雷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