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锁魂钉?甚么意义?”刘彦昌固然也来了这天下好几年,对四书五经多有体味,对风俗方面却知之未几。
若不是内心还想着金银珠宝,和今后吃香喝辣的好日子,他们早就要撒腿跑下这渗人的乱坟岗了。
借着洁白的月光,刘彦昌看清了鬼娃的脸孔,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样貌,面色非常惨白。
枯藤老树昏鸦,皑皑白骨无家。半夜孤坟轻幽咽,阴风飒飒过山梁。
夜色苍冥,寒鸦惨唳。树影班驳之间,几条人影正在山岗上快速挪动,这几人当然不是别人,恰是刘彦昌和镇上的几个地痞。
“刘公子说得对,我们连活人都不怕,还怕死人不成?就算真的来只鬼,老子也要榨他二两银子!”
而刘彦昌此行,恰好就是要破了这个桃木锁魂阵,将崔婉儿的幽灵开释出来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“活着的时候是贫民,死了以后变穷鬼,这话没羊毫!”
“这处所埋得都是穷鬼,哪能掏的出银子?如果能有二两银子,还至于埋在这荒岗子上?”
“本来是这么回事啊!”刘彦昌点了点头,反问道:“如果是你将金银珠宝装进棺材里埋起来,是用麻绳捆呢,还是用锁魂钉钉紧呢?”
乱坟岗,别名乱葬岗,内里安葬的多是无人办理、没有亲人的尸首。当然也有一些死于非命,被以为过于凶厉不能埋进祖坟的人,也都会被送进乱坟岗子。
若说刘彦昌胆小不惊骇,那也是不成能的,毕竟他是真晓得这处统统鬼,并且还不是普通的鬼。但是他却不能露了怯,不然这帮好不轻易忽悠来的夫役,就要全跑了。
刘彦昌借着月色抬眼一看,只见三棵树呈倒三角状,不远不近,舒展着一方矮矮的坟丘。立时就鉴定,这个小坟茔恰是崔婉儿的墓穴。
“好咧!”地痞们搓搓发寒的手掌,吐上一口唾沫,立马就挥动锄头铁锹完工了。
“公子,传闻桃木是驱鬼的,那坟里埋得是不是甚么脏东西啊?”
刘彦昌只觉背后发麻,他很想扭头看一看,但是脖子有些生硬,仿佛不如何听他的使唤。紧接着,那股寒意缓缓的渗入他的皮肤,并且越来越深,深切骨髓乃至灵魂,极其的阴冷,让人很不舒畅。
“莫非真的是有鬼来了,就在我的背后?”
越来越冷,越来越不快,刘彦昌感受本身仿佛要被寒冰冻住,明显只是暮秋,却恍若置身数九寒冬普通。
“刘公子,您快过来悄悄,这三棵树是不是桃树?”此时暮秋,桃叶早已落尽。这帮家伙认得桃子,但是对光秃秃的桃树却有些拿不准。
“公子,是锁魂钉!”一个地痞喊道,声音中仿佛还带着颤儿,像是有些惊骇。
乱坟岗上的土皮薄,以是崔婉儿的棺木埋得也不深,地痞们“叮叮铛铛”一气,就已经将黑漆的棺木刨了出来。
“恰是这里,快挖!”
或是因为阴气堆积,反倒早草丛生,桧柏富强,总给人一种阴沉森的感受。特别是常常会有野狼野狗寻觅食品,总将埋进土里的尸首爬出来,以是乱坟岗子上到处可见白骨骷髅,甚是可骇。
“甚么脏不脏东西的,我们还是快找吧。说不定那赵员外是惊骇这里的穷鬼偷了他的财宝呢?可惜桃木驱得了鬼,却驱不了人,我们这就去把它挖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