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返来我也不给他,他先容的是买刀的客户,刀没卖,我一根烟都不给他抽!这是端方!”修老板竟然眼皮都不抬,“再说他是我老伴的外甥,又不是我外甥,我老伴都死了七八年了!”
南红古称赤玉,严格来讲指的就是甘南南红。现在,想玩甘南南红,那只能玩老件儿。
孙中原笑了笑,“修老板,您这店里东西够杂的,这把刀不是您的特长吧?”
不过,再都雅它也不是玉。这块牌子,也就是因为有点儿年初儿,卖好了能值个一千两千。但是五千,实在是太高了。
“如何死的?”奎子还真不晓得,没反应过来,诘问了一句。
“是谈好了,可谈的是牌子的钱,你得把上面的孺子给我摘下来!”
嘿,这话说的!
修老板接过烟,美滋滋地抽了两口,“你这是拐弯说我这把刀不可,我不跟你论。看上别的东西就说话。”
如果真是和田白玉的牌子,这类白度和油性,这类尺寸,五千实在不贵。不过,孙中原早看出来了,这不是和田白玉的,这是硝子。
“干甚么呢?刚说了端方,你懂不懂?”修老板却没动这五千块钱,指了指孙中原的衣兜。
当然了,如果真正想蒙人,当作和田白玉卖,五千这个价儿反倒会让人感觉捡了很多便宜。
孙中原暗道,莫非这老头儿玩赖,因为我承诺太快了,转口就要说五千是五千美圆啥的?
姨父?不是家传的么?
奎子赶紧追了出去。
“如何了?修老板?不是谈好价儿了么?”
“这个,是别人家里家传的,我姨父收来的!”奎子解释。
说完,给老头儿上了一根烟。
这块牌子很简朴,四六方牌,没有纹饰,只要一个孔。这叫无饰牌,寄意安然无事。
不过,还是那句话,都来了,如何也得看上一眼。
牌子上面穿了一其中国结挂绳,上面还系了个小坠子,艳红油润,是个椭圆形的荷叶孺子,大小也就两三厘米,打孔很奇妙,操纵了孺子脑后莲枝的空地。
恰好,孙中原的手包里有五六千块钱,他拿出来数好了五千,直接拍在了柜台上,接着顺手把这一套牌子揣进了兜里。
现在市场上的南红玛瑙,主如果滇省保山料和川省凉山料。保山料多裂,号称无裂不保山,但是胶质感强,色彩好。保山南红古时就有开采,现在好的矿料不太好找了。
休闲装的姨父明显就是这家店的老板,他昂首骂了休闲装一句,“奎子你狼嚎个甚么?一每天的没正形,就晓得从我这里打秋风!”
被姨父喊了一句,穿戴皱皱巴巴休闲装的奎子不由放低了声音,转而对孙海说道,“这是我姨父,姓修,也是店老板。”
修老板看了看孙海和孙中原,估计是感觉这两人清算得还像那么回事儿,开口道,“这把刀是我考据出来,应当是铁铉用过的,两位既然来了,那就上眼看看吧。”
“你这朋友年纪也不小了,气性还这么大!”修老板见孙中原没走,而是在看店里的东西,不由闪过一丝赞美的目光。
不过,孙中原没给奎子面子,接着直接问,“我说,你不是说家传的么?如何又成了你姨父店里的?”刚才修老板说奎子“打秋风”,估计他是常常拉人来,如果做成了买卖,必定是要讨便宜的。
硝子是行里的老话,实在就是料器,老玻璃。清末民国那会儿,呈现了大量硝子成品,做得好的,根本分不出是玉还是玻璃。并且呢,硝子能做得很白,普通的和田玉少有这类白度。
没错,孙中原看好的,不是这块牌子,而是上面的玛瑙孺子!
孙中原一听,也不含混了,指着柜台里一块像是白玉的牌子说,“这东西先拿出来看看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