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督军?”秦伯皱紧眉头,当下便也想个明白了,这征兵之事不恰是由诸督军筹办的吗?本来征兵之事是假,由其夫人殛毙周良才是真!
那老乞丐坐过身边,也是寂然正声道:“老先生熟谙那周良?”
浑浊的老眼翻涌着泪水,秦伯哀声嚎啕:“周良啊!老夫就知你惨遭不测啦!”他拍着膝盖,哭喊声回荡整条巷口。
“这位军士,我家夫君....”倾城碍于礼数,也是欲言又止。
“何止熟谙,何止熟谙啊!”秦伯话中以充满着悲忿,俄然他似想到了甚么,用力抓住那乞丐的双臂,诘责道:“周良是老夫从藐视着长大,为人忠诚纯良,从未与人结仇,你可知是谁家夫人关键他?”
倾城立在屋外,望着差吏每家每户的访问,有人哭有人笑,这些划一于孀妇的女子,比起粮饷她们更情愿听到夫君在军中所过之日。
“咳!这又甚么,又非甚么奥妙。再则说来,这包子里的人肉馅用得就是牢里犯人的肉,官府自个儿干得事情。”小乞丐笑说着。
“嘿嘿,老先生,这包子乃人肉所制不假。前些日子有很多人买了包子吐了满街都是。”小乞丐道。
“都别争了,就你说罢。”秦伯顺手指了一名。
念妇人亦不识字,敬职业的差吏会为其朗读,当然也要收取呼应的酬谢。
接连三日,秦伯皆来回于村镇之间,还是一无所获。心力蕉萃的他寻了个阴凉地坐下安息。正想打个小盹解困却闻声周遭一些纷杂闹声,睁眼看去,但见几个乞丐为争半块包子大打脱手。
“尔等所言可当真?”秦伯喊声叫住了他们。
乞丐们停了下来,那捂住包子之人拨了拨混乱的头发朗声道:“若非是人肉包子,原仆人怎会弃之与我?”
“老夫这儿有两文钱,愿买下这个包子,但尔等须奉告老夫这此中颠末。”秦伯从袖中拿出两文钱撒于地上,那几名乞丐便疯了般冲上前来。
“不不不,你这就说错了。”另一名年事较高的乞丐凑上前来,故作奥秘道:“老先生,你该当是个外村夫。你是不知啊,这包子馅用的犯人可非是那些个暴徒盗贼,传闻不过就是个普浅显通的农夫,因获咎了镇上一名夫人才得此了局的。”
几名乞丐为了两文钱再次推搡起来,秦伯耐不住性子痛斥了声,打斗方才停了下来。
“军中无戏言,莫说一名出世入死的将士,就是一匹马驹也毫不会疏漏。若夫人不信,大可前去六十里外的渭河虎帐一看。这村里的征兵可都去到了那儿。若立有军功者将会调遣至鄱阳湖大营。”
乞丐们的拌嘴让秦伯顿时瞪大了老眼,朗朗乾坤之下,竟有如此逆天下之大不韪之事?当真是华夷混乱,宇宙腥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