愁叹一声,不由暗忖:“看来是时候该去拜访司马先生了。”
燕王一语不发,悄悄地看着他,见他眼睛都红了,这才笑着道:“成大事者,毫不能妇人之仁。想那前秦苻坚,若非妇人之仁,又岂被贼人所害?偶然留人一命,害得便是本身。”
“皇兄,你先前不是说吏部尚书和度支尚书亦得....”
“两位大人可知,孤召二位前来所谓何事啊?”燕王还是眯眼笑着。
“没办。”齐王撇过甚去暗自愤怒。
“是臣弟痴顽,考虑不周。”齐王低头悔过道。
“家事不平何故平天下。现在孤之言即为圣谕,主公遵循办事便可。”燕王心平气和道。
宫殿巍峨气度,宫内殿柱墙体皆驰名工巧匠经心设想,亦揽天下才子为其注文,描画,置身此中彷如升入天宫圣地。
“皇兄之意世隆明白!可臣弟想不通,上官氏不过妇人,既无功高盖主,亦对你无分毫威胁,为何要杀!”刘世隆还是忿忿不平。
“殿下!微臣已收编名册,三日时限足以告终。只是所犯贼党皆是朝中重臣,身居要职,只怕一次连累,唯恐朝政大乱啊殿下!”吏部尚书高呼。
而此时,这偌大豪华的宫殿以内寥无人影,唯有两名高臣寒微着身子,屈膝于龙案之前。燕王,齐王并肩步入大殿。
“隆弟何必毛毛躁躁。孤且问你,叮咛你的事可办好了?”燕王微微抬起眼眸,冰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因为她悖逆我!”燕王这下亦是节制不住情感怒声吼道:“她口口声声待我如子,却暗自联谋亲信拥立刘赢为太子,周荃、桓国公麾下亦有多少幕僚!霸府之风日趋滋长那个不知!目下若我不弑她,今后刘赢暗结翅膀,里应外合,孤又该如何是好!”
吏部尚书上前揖道:“吏部司掌百官,度支羁系国库财务,殿下今召微臣等前来,想必是要力整朝堂邪风,肃除不了官吏。”
齐王怒甩衣袖,坦言道:“皇兄!上官夫人现在不过就是一名孤寡老妇,你若不喜,大可将她赶出宫去,何必...何必...”
齐王心底纯良,那两个残暴的字眼终偿还是没有说出口,取而代之的则是顿脚和闷哼。
燕王轻笑了声,道:“皇兄叮咛之事未办,却还跑来这里做甚?”
燕王轻笑一声,眸中寒芒尽显:“临时让他二人替孤办事,待此案结束以后,孤便下旨诛之,一个不留。”
“走罢隆弟,随孤移驾太极殿,好好审判番那些违逆奸臣的嘴脸。”燕王嘲笑道。
“尚书大人不愧建国老臣,百官交予你手,孤自是心安。只为孤皇兄....”
见齐王还是不言,燕王便又说道:“隆弟你虽聪明,但心智尚未成熟,莫非你感觉韩信死刘季未曾肉痛?莫非贩子之人皆明屈原之冤而天子不明?真当帝王皆是痴顽之人?此乃帝王之术的大聪明,平常百姓又岂能体味?”
燕王长长吐出一口肝火,方才平复了情感:“此事不怪你。孤知隆弟仁厚,见不平之事直言不讳。今后孤管理朝政还须隆弟这般公理之言才是。”
“臣等叩见燕王,齐王。”
说话间殿外寺人传道:“吏部尚书、度支尚书已于太极殿静候圣驾。”
“喔?都有何人?”燕王凝眉道。
两位大人面面相觑,虽有顾及,但亦不好抗旨,只得膜拜于地,齐声高呼:“微臣领命!”
燕王赐死上官氏,很快便被齐王刘世隆得知,他马上赶赴百经殿,见燕王正坐于绸垫上兀自深思,便连礼也不请,直问道:“皇兄刚才但是去弑上官夫人了!”
燕王非常天然的坐上龙椅王位,俯看两官,面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:“吏部尚书,度支尚书,迩来可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