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青城地夸奖,赵王笑得更欢了,俄然伸长脖子盯着青城:“但是美人儿,你可愿留在赵国做寡人的妃子?寡人可当即封你朱紫,视同三公!”
一听此话,赵王便顿时泄了气,方才那气度轩昂的模样早已不见,取而代之的则是满面的低沉。噘着嘴,有些无法:“也罢,寡人从不能人所难。青城既无此意,寡人便也未几强求。”
赵王胸脯略微矗立了几分:“岚朝纵使占有半壁江山,后宫又岂有寡人之群芳。”
“民女青城见过韩贵嫔。”青城懂事见礼。
“代国娘儿真是生得姣美,难怪陛下有此雅兴游园呢。”韩贵嫔似是谈笑着说出,可字字句句都令人提心吊胆。
沿着石阶步下,迎上池岸边上的众妃子们。刘渊的手不由也从脑后放下,视野不着陈迹的扫过每一张嫔妃的面庞,这个堂堂大朝来的八皇子亦是不由赞叹这赵王当真艳福不浅,目下十余嫔妃皆是国色天香,仙颜无双。
“陛下聪慧过人,当机立断,实在令青城佩服不已。”青城长揖道。
赵王幽幽回过神来:“这有何难,我赵国边境广宽,有能之事数不堪数,且命内阁草拟一份广结天下贤士的文书不就行了?”
但落在青城眼中新奇的宫廷内院,对刘渊而言倒是索然有趣,毕竟出世皇室的他,戋戋赵国皇宫还真难入他眼。因而他一起将手枕在脑后,如有似无地扫视周遭的统统,眼神中竟是不屑。
常侍之言句句合情公道,皆点至要处,赵王听来龙颜大悦,广袖一拜聘请道:“那青城女人与这位尊使且留宫赏玩几日,寡人本日便设席,款请二位。”
这一来一回的对话,看似和颜悦色,却早已争锋相对。青城虽是女子,亦不喜后宫女人们那些矫情。故不肯多言,一转话锋道:“天子洪福,诸妃仙颜连青城如许的女子都不免羡艳三分。”
赵国宫殿虽不及岚朝建康城宏伟壮阔,气度光辉,但小道花圃天井,大到宫殿书阁,皆修建得高雅恼人,独具匠心。特别是不经意间路过的石桥长廊,雕镂着古诗名句,皆来自文豪大士之笔。
青城笑容失了天然,眼瞧这位韩贵嫔就非平常之辈,亦非甚么善类。如此一个题目丢来,倒是有些刁钻,但事已至此亦不必坦白:“民女出世岚朝姑苏城外一亩知名农田当中。”
青城瞧她一眼,便是轻笑:“民女貌若无盐,哪比得上韩贵嫔素净如霞呢。”她目光一扫而过,但见这些嫔妃皆是一个神采,看似面庞驯良,实则各怀鬼胎,想必这赵国后宫便如另一个天下。
“论兴趣哪有贵嫔及诸妃有兴趣啊。”赵王双手负背笑说着,很快也是先容道:“寡人来举荐下,这位是青城女人,是代国调派而来的使臣。这位小兄弟是她的侍从。”他又回身看向青城:“这几位皆是寡人后宫妃子,这位便是中宫之主韩贵嫔贵嫔。”
呼延浩冲动地点了点头,拍案豪言:“今有青城女人一席话,末将便尽力相挺。”话音方才落下,他面色便微微一沉:“只是我赵国武将浩繁,文士尚少,那个可担此重担呢?”
“不成!”好久不言的刘渊终究也是按耐不住了,直言豪亮道。
深觉赵王心机的常侍碎步移至御前,笑容可掬道:“陛下,赵代两国向来远亲,先帝更与拓跋首级有着过命之交。既是嫡亲使臣,何不留宫主上几日,一来好辅监贤士招揽之策,二来亦好让我们礼敬地主之谊。”
常侍之言亦是让青城无言辩驳,只得应允下来,跟着赵国御驾于皇宫大院以内周游。
随驾步队途径一片荷花池前,恰逢韩贵嫔同诸妃共赏园林。遥遥一见赵王,众嫔妃纷繁拘礼:“臣妾见过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