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级微眯着眼,暗觉此人不凡,喊道:“尊驾但是赵国的剑客。”贰心知赵国剑客名满天下,一起肃杀而来也未见剑客脱手,心下不敢小觑。
贺儿雷的画方才落下,其他八名黑衣剑客齐奔而来,剑光闪动人影穿越,但见面前的人浪刹时被冲散而开,一个个白狄懦夫伴着鲜血飞扬而倒下,转颜之间,一道剑锋已经直逼贺儿雷而来。
吼怒一声,白狄懦夫气势如虹簇拥而上,肃杀之声足可震天。
“我如果不放呢?”白狄人生性善勇好斗,即便面对猛虎亦不会皱下眉头,又何况一个文弱墨客呢。
不过戋戋十名剑客岂能翻江倒浪,白狄族人的血性给了他实足的自傲。大刀一挥,身后的懦夫狂杀而去。
“传闻赵国的剑客能抵挡秦国的千骑雄师,果然非虚!”暗自咬牙,贺儿雷很快打起精力,大喝一声,手握大刀便是要与那剑客决一死战。
男人在雨中叹出了一口白气,淡淡摇了点头,双脚一劲从亭楼上落了下来。而就在他双脚落地的顷刻间,亭楼一角瓦檐竟是轰然倾圮,碎落了一地。
男人放动手中的玉笛,明朗的容颜透着一抹沧桑。他悄悄地望着首级懦夫,过了很久才说:“昏君无道,无人再愿献身救国。但百姓何故,烦请将军不要赶尽扑灭,留条活路。”
他一身洁白,乃至手中笛子亦是白玉所制,但他却背着一柄乌黑的长剑,没有纹路,更没有剑鞘。可就是这么一柄普浅显通的乌剑,却在现在披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。
男人揖礼:“将军仁义,鄙人感激不尽。”
妇孺含泪点头,抱着婴童迎着风雨奔驰着。
风雨晦冥,鬼哭狼嚎,长安城内狼籍,上千白狄懦夫如蝗虫过境,烧杀劫掠,残暴至极。无辜的百姓在避祸中难以幸免,箭雨吼怒中,数不清的身影就此倒下。妇人的尖叫声,孩童的哭泣声盖过滂湃大雨,响彻整片城池。
“先生...何人?”首级懦夫寂然道。他们白狄人固然好斗,但也敬佩侠士豪杰,现在目睹此人剑术如此高超,不免不生畏敬之心。
“知名无姓,天涯剑客。”说着,他望着远方恢弘的宫殿:“那年抗秦,赵国捐躯了太多的剑客,却未换来真正的承平.....鄙人赠将军一言,不宜急于攻入皇城。”
“校尉如何办,兵力相称,我军一定能敌得过。”
贺儿雷望着两人身法剑术,眉头越拧越紧,命令道:“不要慌,他们不过十人,何如不了我等!”
局势乾坤窜改,巡防军的气势大振,宫楼之上万箭齐发,宫楼之下剑削凌厉,但听一声声凄厉的叫唤,千人的白狄军竟被击溃了一半!
眉峰一皱,首级懦夫摇了点头:“那可不可,大王有令,本日务必攻陷。”
而就在这时,宫楼之上飞下十名黑衣客,头戴风帽身着乌黑劲装,每小我手上都握着一柄剑。
“将军谨慎!”
“校尉太好了!剑客来助我军了!”不知那里来的欢庆之声,亦是让校尉脸上暴露了欣喜之色,点头微点,校尉马上命令:“来啊,助剑客们诛杀狄贼!”
一阵山洪般的吼怒,白狄军已如海啸兵临城下,千名巡防军士出宫抗敌,宫门之上弓弩架起。
一名年青的懦夫飞扑上前,被剑横穿而过,鲜血放射在贺儿雷的脸上,令他当即跌上马去,方才亦是到这十人剑客,竟有千军之能!
大雨滂湃而下,每一个将士的眼中都充满着惊骇,因为他们晓得,这支军队攻破西门涓滴不费吹灰之力。
望着他拜别的背影,首级懦夫歪着头,亦是有些不解,但并未过量思虑,大刀挥起,拨转马头朝着皇宫进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