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敬兄那里话。论天下才子,才敬兄亦能高居俊彦,如何能自贬之?现在你我相逢相遇,便是缘分,若蒙不弃,无妨暂留寒舍?”
鲁墨句句诚心逼真,言语间亦是激昂彭湃,司徒骏见机会已到,便不再造作,眉头悄悄震惊两下似在思考,半刻以后微微点头:“也好,公子赢本为岚朝大皇子,若非那刘匡以小人卑鄙之计只怕公子赢已是天下之主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骏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司徒骏起家,以茶代酒长饮而入。
司徒骏淡笑一声,点头:“现在天下大乱,八王雄起,骏这般才学只怕无处落脚,只得流落于江湖。”
“自古帝王皆是多疑,并非生性使然,而是天下在手,不免不得到处谨慎。陈芳儿心无机谋心术,纯洁得空,乱世当中实属可贵,陛下又怎会不喜?”
鲁墨眼神一亮,喜道:“快快带路。”说罢,他大步而出,虽下人步到府外,但见一辆黄盖四轮车停靠在边角,一名穿着薄弱,身姿却极有气度的公子背立在旁,正凝睇着远方,喃喃自语。
“诶!才敬兄差矣。自古谋士随明君,公子赢,胸怀四海,傲视天下,更有大才之能,公子早闻才敬兄贤达,若蒙不弃,公子定愿让你帮手于摆布,他日光复大业之时,亦能一展治国之才,你我皆是谋策之士,怎会没有匡扶社稷之大志?”
冯昭怜晋封德妃,掌理后宫大权亦有近月日子,幸得主宫之位只要楚娇容和陈芳儿,性子好静,采女皆也循分,摒挡后宫,倒也轻松了些许。
冯昭怜在齐国之时,秋玉便是自幼顾问她的婢女,现在昭怜既已从稚女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女人,秋玉的额上亦爬上了几抹皱纹。
只是汉赵帝刘渊仅赐了她摒挡后宫的大权,却从未踏入她的宫门半步,这令其不免心生疑虑,镜台之前打量本身的面貌,柳眉悄悄蹙起,抿着薄唇:“莫非是本宫的仙颜,还不敷以打动陛下的心麽?”
“只要故意,便不惧千里。家父岚朝为官,倒也听闻些许动静,得知鲁兄随公子赢已来到稽州,刘权成心刺害,故而心生担忧,方才驱马赶来,已探兄台安危。”
交谊二字天然是将心比心,秋玉待她如娘亲,冯昭怜亦是待她不薄,到处尊敬她的定见。
“才敬兄果然慧眼明鉴,公子公理凛然,绝非刘匡刘权等小儿所能比拟。”
暮秋降至,中原以北飘起了白雪,南边沿岸,虽艳阳高照,风亦是冰冷。
都说丫环平生只跟从一个主子。三十好几的秋玉已是将自个儿这一辈子的韶华都奉献给了昭怜,忠心为主,鞠躬尽碎。
身边的秋玉姑姑移步上前,笑着道:“德妃之颜,已是艳冠后宫,不必多虑。”
“统统安好。稽州风寒,还请才敬兄移驾舍内再叙。”鲁墨笑着移步带路,司徒骏摆布看了看,嘴角微微出现一抹淡淡的阴冷,顺着石阶而上,走入了府邸当中。
“才敬兄!”鲁墨笑容盈盈,步上前去,司徒骏回眸而来,亦是长揖一礼,敬道:“一年未见,鲁兄迩来可好?”
“只是....”司徒骏稍稍顿语,思忖道:“只是尚闻刘权之以是能夺得天下,乃是有天下第一谋士司马聪搀扶互助,只怕此人尚且不好对于。”
司马聪之威名,文士间已是如雷贯耳,鲁墨收起笑容,深虑半刻,道:“司马聪隐居于世,此时却又出山互助,实在令鄙人莫名不解,但纵使那司马聪才高八斗,有活着之能,单凭一人之力也难以有所成绩,何况刘权此人生性多疑,才敬兄不必多虑。”
鲁墨大喜,赶紧托住司徒骏之手,言道:“才敬兄才学出色,今后定能一展雄图,与墨一同尽忠公子,匡扶天下之社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