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葭揉揉眼睛看了看四周透亮的屋子:“我如何睡到这个时候了?”
崔李氏家住在高耀隔壁,家里兄弟三个,她家男人排行老二,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最是不受家里公婆侧重。她一向感觉高耀为了娶月季虽受了很多闲言碎语,但月季的命到底是比她好的,毕竟现在没有公婆的压力,另有男人的心疼。
沈葭在侯远山怀里拱了拱:“那你本日何时去县城?”他昨日说了要去买花的。
沈葭点了点头:“李花匠家的花儿样数多,咱不消要太多,选两样不常见的就成。月季家有一片粉色的月季,阿谁剪下两支插|进土里就能活;浣姐儿家有一串红和百秋菊,等种子成熟了讨些返来。花圃不过是让院子都雅罢了,不需求在上面花多少银钱。”
她的婆婆崔王氏与袁来旺的娘袁王氏是姐妹,性子也有类似之处,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。大儿媳妇娘家有些家底儿,她不敢获咎;老三媳妇又是本身的侄女儿,不免偏坦些;只这崔李氏为人诚恳不大会来事儿,娘家又算得上普通偏下,常日里没少受她的磋磨。
侯远山本来正歪在床上盯着沈葭熟睡的容颜发楞,见她长长的睫毛颤抖几下展开眼眸, 他宠溺地低头亲亲她的脸颊:“醒了?”
现在没动静却不知算喜还是算悲……
凌晨, 泛着微红的日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投射出去, 虽未及中午却已经让人感觉有些热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远山哥之前的事即将浮出水面~( ̄▽ ̄~)~
崔李氏凝眉:“不该该啊,我娘家的庄子里有一个已经送手札返来了,说是没考中。来春怎会一向没动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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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李氏倒是听到了些风声:“晌午听我男人说了,那李勇一返来就先给家里购置了很多东西,一些东西我们这辈子怕也没阿谁福分用一用。传闻他之前在殷王身边做事,现在朝中三王夺嫡,各种诡计狡计勾心斗角,他不想参与此中,这才衣锦回籍返来了。”
月季道:“他睡了,阿耀在家看着呢,我抽暇出来把小家伙的尿布给洗了。”
沈葭嗔他一眼:“你现在是更加会那我逗乐子了。我们快起吧, 一会儿我去做饭,你来翻地。”
侯远山沉沦地将她搂在怀里,亲亲她的嘴唇:“晚点儿吧,这个不必赶时候, 待会儿吃罢早餐我先将灶房边上的那块地翻一下,然后直接去李花匠家,前些日子见他时我提过这事,他那边刚好有新传过来的花, 传闻很标致, 我去待会儿畴昔看看。”
“娘子这般精打细算,我哪敢不从?便如你所说的吧。”
“李勇?”沈葭皱了皱眉头,对这个事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