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方才起床,铺天盖地的言论便囊括而来。不管哪家报社,头版头条上印刷的都只要一个内容――《是实业救国的爱国富商,还是发卖同胞的杀人凶手?》,报纸下方印着沈听白的照片,公子翩翩却被冠以如此臭名。
“良辰?你这是如何了?”
女子站在商会门前跪了下来,连磕三个响头。一时候记者簇拥而至,女子起家想要分开却被围住转动不得,玄色蕾丝边的帽檐低垂,遮住她大半的面孔。记者争相采访,女子蓦地昂首,目光灼灼,语出惊人:“杀人的,不是顺远商会的人,是日本人,你们找错人了!”
“啊?”
门外黄松的声音传来,谢襄看了眼时候,赶紧冲出了门。她的体能在一众学员中掉队,是以每逢周六周日都要加训,而黄松老是陪着她,这份交谊让谢襄非常打动。
热水缓缓流下,掉落在地上溅起水花,重物砸击门锁的声音被水流声袒护住,谢襄浑然不觉,伸手去拿放在中间隔断处的香皂,却摸了好久未曾摸到。昂首一看,沈君山正站在本身的隔壁,手中拿着的便是本身的那块香皂。
自古以来,常常事情有七分真,那便会被写成九分,倘若只要三分可托,那在人们的万千设想下便会被写成七分真,比起土生土长的爱国贩子,狼子野心的日本人来做这个幕后黑手,更加众望所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