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楼上，环境较着比上面好多了，上面有十几个雅座，很多桌子都坐满了人，角落里空了一张，店小二便让他们坐下。最火线的纱帘当中，传来歌声，想必方才唱歌的女子就在帘子前面。
实在也不能怪高衡和郑森，高衡来自后代，看事情常常带着上帝视角，郑森是福建海军初级军官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。对于浅显老百姓来讲，欢愉一天是一天，兵戈那是官老爷和官兵们考虑的事情，跟这些小老百姓有甚么干系？
“你把阿谁帘子前面唱歌的女子叫来，我有几句话想问问，别的方才她所唱歌词，向来没有听过，这是甚么曲子。”郑森问道。
店小二的脸立即拉了下来，心中道，他奶奶的，本觉得碰到大款，没想到竟然是两个穷鬼。他立即没好气道：“客观，雅座但是有最低价的，两个小菜一壶茶的话，还是请您移步楼下吧。”
高衡想了想，还是提示道：“女人，本日唱罢后，请尽快分开扬州，这里恐怕承平不久了，女人若想自保，必然要分开这里，往西南走，越远越好。”
店小二掂了掂银子，揣进了袖子里，随即跑到帘子前面说了几句，就下去传菜了。
郑森笑了笑道：“时候还早，莫非高将军有兴趣上楼一观？这曲子我倒是头一次闻声，歌词也很陌生，想来应当是个新曲子。”
店小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：“公子请讲。”
这首词也是以长平公主的口气来写的，作者也不晓得是何人，或许是长平公主本人也说不定，怪不得能引发江南人士的共鸣，这词对于家破人亡的运气描述得太实在了。
店小二道：“这曲子是北方比来传唱的新曲子，这嫩娘也是北方人，避祸熬来的，被卖到我们这里当歌女，歌词我也不太明白，不过比来很受欢迎，仿佛说的是长平公主的事情吧。要不客长本身问问，我给你把嫩娘叫来就是。”
女子见高衡盯着本身，不由将头埋得更低了，恐怕这二位公子哥做出甚么过分的行动。
郑森道：“等等，不过我有个要求。”
郑森道：“莫非高兄要豪杰救美？”
郑森道：“女人唱得极其逼真，仿佛感同身受普通，真是让人叹为观止。”
女子来到高衡和郑森身边，看两人是年青的公子哥，恐怕他们二人会有甚么过分行动，只能在离他们稍远的一张长椅上挨着半个凳子坐下。
兴华军在缉获大量白银以后，都要停止重新熔炼锻造，不管是荷兰还是倭国还是安南王室的银子，成色都是上等，兴华军重新锻造的银锭天然货真价实。
高衡看了看郑森，知其心中所想，便道：“也好，一起瞧瞧吧。”高衡叮咛卫士们在酒楼一层随便用些饭食，趁便等待，两人便一前一后上了酒楼。
高衡有些惊奇，这里即将成为抗清火线，或者说，现在已经是抗清火线了，固然说江南是一片花花天下，但是这些公众如何一点担忧的意味都没有？
店小二的目光暴虐，每天交来回回这么多客人，谁有钱，谁没钱，他一眼就能看出来，见高衡和郑森气质不凡，感觉应当是哪家的年青公子哥，这类人最是有钱，恰好能够上楼听曲消耗。
郑森点点头道：“请女人速速拜别吧。”
郑森也是皱了皱眉头，作为甲士，对于扬州城内这类涓滴没有防备的氛围当然很不对劲，再加上二楼的歌声传来，现在共同酒楼内的氛围，他不由冷哼道：“这算甚么，商女不知亡国恨，隔江犹唱后庭花吗？大敌当前，北方沦陷，扬州城内就这类氛围？”
“落花满天蔽月光，借一杯附件凤台上，帝女花带泪上香，愿丧身回谢爹娘。”郑森和高衡在街上站定，侧耳聆听，只闻声歌词凄婉，从声音来判定，女子的年纪应当不大，但是却能把这首词唱得如此动听，必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，或者说投入了百分百的豪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