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的阳光穿透云层,洒在了长江的江面上。六七月份,恰是夏季。不过凌晨的江边还是稍显一丝凉意,咔嚓咔嚓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,这是军队在度过江面的浮桥收回的声音,清军各方军队还在朝南京堆积,不过量尔衮明显是不想再等了。当日南京战役清军架设的浮桥尚未裁撤,能够操纵起来。除此以外,多尔衮还授意多铎和阿济格再架设两座浮桥,毕竟是六十万雄师,一座浮桥明显是不敷用的。
“我军有海军上风,如果在南京决斗,岂不是反复郑胜利攻打南京的一幕,可惜我们不是郑家军,清军的火炮对我们来讲形同虚设,桂林之战,我们已经透露气力,信赖多尔衮不会这么傻。一旦长江被封闭,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。”景冲道。
“不错,本帅也是这么想的,多尔衮急着变更江南留守兵力,那么疆场必然不会在长江以南,我看,他已经做好了在江北决斗的筹算。”高衡翻身上马,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舆图道。
幸亏北洋新军军纪很好,军队渡江井井有条,让多尔衮甚为对劲。多尔衮正在江边望着过江的军队入迷,俄然感受身上被人披上了一件薄衣,多尔衮一愣,随即转头一看,给他披上衣服的是多铎,多铎身后,站着洪承畴、曹振彦、阿济格等一大群满蒙汉军将。
“聪明!”高衡竖起大拇指道。
如果从舆图上看,就会发明,如果想从广州解缆达到南京,光是在后代门路前提很好的环境下,大抵都需求一千五百千米路程,也就是三千里。如果放在这个时候,四五千里只是等闲。遵循一天一百里的常行军速率,哪怕是半途不停止休整,那也需求四五十天的时候才气到南京,就算是高衡成心识加快,也毫不会低于一个月。
宋志点头道:“末将明白大帅的意义了,不打,就落空了一鼓作气攻灭清军的机遇。打,就会落空海军上风,变成纯陆地作战,大平原作战,可不必然再有桂林那种地形,两边劈面锣劈面鼓拼耗损,恐怕就算是胜,我们也要支出庞大代价,一旦我们两败俱伤,就有能够群雄并起,那大好局面反而被粉碎了。”
宋志脑海中一边回想着大明全图,一边对阿木道:“你小子,平时必定没研讨舆图,南京四周的地形我研讨过,舰队进入长江,不是用来封闭南京的,而是去淮河,在淮河拦住他们!”
“高啊!”阿木赞叹道,不过随即他又挠头道:“但是现在,还来得及吗?我是说,我们有掌控在建虏强渡淮河之前拦住他们吗?”
为了此次行动,马士加路也和郑胜利也算是把压箱底的物质全数都给拿出来了,此次乃是国战,高衡不留余力,其他各方天然也不成能留余力,统统人都是尽力以赴,力图打好这一仗。不管是郑胜利还是马士加路也,都明白一点,如果建虏再次遭到如同桂林战役普通的重创,那么几近能够宣判建虏极刑了。
遵循兴华军的分类,如果是强行军标准,那一天起码要走二百里,但这类体例只能用在非常告急的环境下,人类和畜力的体能是有极限的,如果一天如许疾走二百里,根基上也就累瘫了,以是这类体例高衡不能利用。
他顿了顿道:“我是南直隶人士,对于南直隶的环境较为熟谙,凤阳府一带乃是平原,非常无益于作战。”高衡这话倒是没弊端,穿越以后的这个高衡,就是出身南直隶,他是跟范玉一起从南直隶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