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设不好饥民,又平不了乱军,把事情拖得无可清算,这帮人腰圆肚肥,唯独拍马屁的工夫炉火纯青,缙之,那天小爷我差点就倒在反贼刀下了,这死法够憋屈,你可得在折子里骂狠点。”
“啊,算算日子,再不去是不可了。”
永光帝见了他,心下喜好,笑呵呵召他上前一些,二话不说先赐一堆金玉绫罗。
林熠被他揽着腰际,微微后仰着,看着面具下那双风华无穷的桃花眼,便奸笑道:“真想晓得?可不准抵挡。”
萧桓抹去林熠额角的水珠:“我明白,你来找我,我很欢畅。”
这位天子面庞端方,四十岁的年纪,一身明黄王服,鬓边微白,年青时励精图治、克意改革,到这几年,恰是表情已转,谁也猜不透他的情意,看着座下江山和众臣的眼神也深不成测起来。
“将军如何在这里沐浴?”林熠低头看看那叠衣物, “湖水不凉么?”
他张狂地把手探进萧桓衣衿,在他腰腹上摸了一把,又抬手勾着萧桓脖子,扬起下巴亲在面具眼尾处,如同隔着面具吻在那颗痣上。
萧桓站在湖中,面具遮住他的神采, 也遮住他俊美之极的脸,林熠上前几步, 微微漾起的湖水拍到他脚尖前又退归去。
林熠一低眼就能清楚瞥见萧桓松松披在身上的白绸袍,领口微敞到腹部肌肉线条处,身上模糊可见数道旧伤疤,便添了几分力量感。
一想到阙阳公主,林熠就后脊一凉,几乎笑不出来,洛贵妃在旁抿嘴一笑道:“陛下谈笑了,阙阳公主不爱会武的,小侯爷倒是技艺高强。”
林熠鬓边沾了水珠,他不比鬼军中的人,带着面具总有些不风俗,萧桓伸手悄悄摘下他的面具。
林熠点点头,永光帝对他一贯不错,把他当小辈心疼,每次例行去金陵时,都会安排他住在宫里。
“我如何会生你的气?”萧桓道,“那天军报送来已迟了一日,担搁不得,便直接走了,今后必然跟你告别再分开。”
贩子纸醉金迷,秦淮的水映不完北里琉璃灯笼红,佛道虔诚香火,烟雨缠不尽慈悲道法众生相。
林熠抬头靠在他肩上,萧桓手里锦帕细心拭着他脑后发丝。
林熠随萧桓上了岸,想起打动之下进了湖中,却没有衣物可换,便大剌剌除了湿透的单衫,直接穿上外袍。
端方还是要讲的,他第一件事便是入宫面圣。
萧桓反被他放软身材倚在身上,挑逗得几近失控,深吸一口气,无法道:“姿曜,来日可别悔怨。”
林熠回身伏下去如鱼儿普通划入水中,往湖心缓缓游去。
林熠晓得本身玩脱了,他水性普通,本想做了好事就溜,这下底子挣不开,只得连连认错:“这儿分歧适,王爷他日再抨击返来罢。”
“阙阳嚷嚷着选驸马,选了这么久也没个合得来的,若小熠能合适,孤也就放下一桩芥蒂。”永光帝道。
萧桓怀里的确是这世上最温馨的处所,林熠自从发明这一点,就常常猖獗地往人家身上靠,如何舒畅如何来,归正仗着本身年纪不大,更仗着萧桓对他脾气好。
“没错,我从不在宫里住,不过在金陵有一座宅子,偶尔会过夜。”萧桓说。
御座旁另有一人,明眸傲视,端艳生姿,钗鬓斑斓的打扮,倾国容色,温温轻柔坐在永光帝身边,恰是最得宠的洛贵妃。
“那如何办,是我出宫去住,还是你进宫来?”林熠低头把玩着木梳,开打趣道。
“贵妃娘娘说得在理。”林熠判定附议,不消林斯鸿提示,若要把他跟阙阳绑在一起,他甘愿再中一次折花箭。
萧桓悄悄握住林熠不诚恳的手腕,也不解释,只淡淡道:“这么说也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