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鹏腻在母亲怀里,瞪着眼睛听大人们谈天。
李安逸取出一大把灵符,先在屋里各处贴好,然后分给四人。
“这是真的,不是戏法?”张芳猎奇地问。
陈香忙道:“妈,你不是要去酱肉吗?还让不让小弟吃酱肉竹筒饭了?”
三人哭笑不得,两人从小闹到大,谁也不饶谁。
“哥!”陈远鹏跳下凳子,仰着非常朴拙的笑容,勐咽口水。
李安逸看了一眼陈柱,畴昔打动手,帮手拿东西,陈柱走路一瘸一拐,但做事格外敏捷,不管是木工杂活还是烧饭做菜,远近闻名。
“十六了,也算长大了。”张芳道。
“你当我傻?大夏天哪来的糖葫……芦?”
“真的,我这宝贝不管放多久都能吃。”李安逸道。
“唉,有周叔在就好了,他晓得该给谁送请柬。我这一提笔,真不晓得该不该送。就像掌卫使,干系仿佛还没到那一步,可不送吧,又不太好。”
“我的呢?”陈远鹏挺着脖子走过来。
邻近傍晚,陈柱别离取出烤竹筒饭和蒸竹筒饭,摆到桌子上,饭香肉香竹香混在一起,伴随热腾腾的蒸汽,填满小院。
张芳抱了抱陈远鹏,望向李安逸道:“安逸,你顿时要过十六周岁生日,看看如何办?按理说,本年不该该大操大办,但你刚成了官,又一身病,恰逢十六,按故乡的端方,必然冲要喜大办。”
李安逸恍然大悟,这是大齐的老风俗,年过十六,就算成年,能够谈婚论嫁。生辰宴要办得风景,揭示家底,为今后婚事铺路。
李安逸皱眉道:“跟谁学的?”
张芳伸手悄悄拍了一下陈远鹏的肩膀,骂道:“不学好!今后不准说脏话。”
陈远鹏盯着周恨脸上大斜伤疤,抱着糖葫芦又舔又啃,半天来了一句:“真帅!”
两人挂好铁牌子,进了屋。
“你的个屁。过一阵我闲下来,带你去书院、武馆、道录司等处所走一圈,看看你有没有好天赋,有就直接送走你,让你在家闲着没事就晓得玩。”
末端又补一句:“一看就是道上的豪杰!”
“可学费……”
“行,那就分两天。”张芳道。
李安逸点点头,道:“不如就多写点,大不了多摆一张桌子,人来就入坐,不来也华侈不了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