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蓝玄色电光划破夜空,斩断茅公公手腕,彭湃的力量撞得他连连后退。
“攻伐的事,定了?”
“滚!”姜幼妃说着,青雷古剑回返,其上雷霆高文,滋滋作响,竟作势再反击。
“谁敢伤朝廷命官,你……倾城仙子?”茅公公痛叫一声,左手捂着右手腕,正要发作,看明净衣身影,竟一动不动。
那对澹漠众生的眸子,本日更加清冷。
“估计又被朋友缠住,怕是晚一些才返来。将来几日,他会很忙。”宋云经望着火线。
李安逸笑道:“伯父伯母都是本身人,你先前不是还说,要顺道来吃杯茶吗?连送给伯母的花都是你挑的。”
三人坐在堂屋,喝茶闲谈。
姜幼妃点点头。
宋云经接口道:“本日遭小人胶葛,得安逸与倾城仙子互助,舍间就在临街,不如让我设席接待感激?”
“不能。”茅公公更加迷惑。
李安逸用眼神给宋云经点了一个赞,姜还是老的辣。
李安逸笑了笑,从乾坤镯取出夜卫的牌子,外加内厂行走的牌子,一左一右,挂在腰带上。
“见过两面,人不错。”
李安逸与宋云经并肩跟在身后,道:“宋伯伯,宋哥儿呢?”
宋云经仓猝快走几步迎上去,扶住夫人两臂,笑着说了刚才的经历。
那日太后拉着此女的手坐在凤椅上时,他便在远处服侍王公大臣。
一声娇叱响起,马车炸开,白衣少女悬浮半空,裙角飞扬,长发飘零。
“不过,这事有点怪,就算您初入都城,根底不稳,他身为四品内官,如何也不至于如此气急废弛。他来找您,所谓何事?”李安逸问。
李安逸却嘲笑道:“堂堂四品妙手,在京兆尹面前撒泼耍赖骂街,也配叫虎?一癞皮狗罢了。你来咬我啊。”
“这位公公,天气晚了,回家用饭吧。”李安逸道。
“并非。”
宋夫人眼角闪现些许鱼尾纹,但仍然遮不住眉眼中的风情与仙颜。
“宋某见过倾城仙子,公然闻名不如见面,怪不得东风多次嘉奖你。那《触龙门》乃是安逸所做,我可不敢居功。”宋云经浅笑点头。
姜幼妃看着如此热忱的妇人,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,望向李安逸。
“气运之说,虽有天数,但性命可改。”
“谁给你的胆量!”
姜幼妃微微皱眉,正要回绝,俄然前面传来一人轻呼:“老爷,传闻有人拦你?”
就见一名端庄的中年妇人快步行来,两手提着素色澹青花长裙,两个丫环紧紧扶停止臂。
茅公公面色一沉,看了一眼宋云经,又转向李安逸,不耐烦呵叱道:“哪儿来的猫狗,速速分开。”
“并非。”
“您能在御书房行走?”
“您说的对,我们命术师,本身就是以人之命,窥天之理。如果不信性命只认天命,也就不会呈现命术师了。”李安逸道。
“这盆茉莉选的真真儿好。我更要谢你了,走,伯母今儿给你做特长的鱼羹汤。”说着,宋夫人不由分辩,拉着姜幼妃便向前走。
李安逸一身正七品气运官服一出,那茅公公先愣了一下,迷惑道:“并非。”
姜幼妃心中一叹,脸上澹澹清清的,顺着宋夫人向前走。
茅公公眼皮勐地一跳。
李安逸笑道:“宋伯伯,这位就是我师姐姜幼妃。幼妃姐,这位是宋云经宋伯伯,周叔的老友。”
“您放心,我决计看了一眼此人气运,靠近崩毁,必将面对大难。”
“那您是司礼监的?”李安逸又问。
“刑部至今没有覆信,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。”李安逸道。
“哦?你认得?”
茅公公愣住,宋云经浅笑望向李安逸。
“那茅公公毕竟曾是西厂的人,今后怕是会找你费事,你多加谨慎。”宋云经放下茶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