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兆苦笑道:“未入诡地不能胡说,进了这内里,已经中诡,反倒无所谓了。你们看看左手腕,再尝尝左腕的脉搏。”
其他人也冲动地望着李安逸。
“词讼吏记下。”井观立即叮咛。
过了好一阵,那些部属先带来命材,一应俱全,连空牌位都有。
“你们几个筹办好,先接七碗牛血,不消接满,没过碗底就行,要一碗一碗接,不能相互倒,然后把红绳和红布塞进断头处,染上牛血。”
未几时,吴兆牵着一头浑身青色斑纹的黑牛过来,与浅显耕牛普通大,只是双眼泛白,行走迟缓。
“狱卒兄弟,你们挖个坑,尺许深能放下牛心脏就行。”
“当然不可。”
李安逸低头思虑,渐渐推演,回想歌诀以及命术知识。
李安逸深吸一口气,高举砍刀,法力运转满身,猛地劈下。
“是牛就行!不过,要我亲手杀掉。”李安逸道。
“周恨大人,你帮手在空牌位上刻字,写上‘牛墓’。”
李安逸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点,走到牛尾处,挥刀砍下牛尾。
左手腕没有脉搏跳动,右手腕却普通,但身材没有任何不适。
几个狱卒一拥而上,持碗接血,后将红绳红布塞进牛身的断头处,接收血液。
周恨接过空牌位,食指仿佛钢刀,刻下“牛墓”两字,李安逸拿出本身的刀,在上面刻了一下。
吴兆点头道:“我会解三途山,但对无回路和鬼域门,一窍不通。”
鲜血喷溅,牛头下落,滚了几滚。
牛身晃了晃,倒在地上。
噗!
周恨道:“你刚成命术师,强行解诡,遭受反噬如何办?”
李安逸道:“白路在西,当在兑位。不过诡地有其他力量掩蔽,卦位转换。我刚才试了,法力寒微,推演不出,吴大人,你可推演出无回路的实在卦位?”
“老周你……”吴兆叹了口气,扫了一眼李安逸。
吴兆道:“为了救性命,杀再多牛妖又何妨?我这就亲身抓牛妖出来,不过那牛妖太大,我要施法将其缩小到浅显黄牛大小。你们别乱动,我牵牛妖过来。”
吴兆看了李安逸一眼,道:“目前,只要大命术师全解‘不断诡地’,因为很多命术师都把诡地当作一种命。少数上品妙手也能通过,但不能解,是完整仰仗气力硬闯,每一个硬闯的人,必折寿十年。”
这几近即是抵消了命局加护。
“能解诡吗?”周恨问。
待吴兆说完,大师沉默不语。
李安逸乃至思疑,第一艘鬼域船很能够中转本身面前。
“鬼域诡地,说好也好,说不好也不好。好处是,只要揭开三条诡,便可轻松化解。坏处是,解不开,必死十二人。很多人宁肯碰到诡妖,一拼存亡,也不肯意遭受这类诡地。你们想想,如果此次中诡的只要十二人,了局如何?这类诡地只是残留力量,是轻易解的,比如中品命术师便可化解无回路,少数中品命术师便可化解,题目是……我不是命术师,我只会解三途山,至于那鬼域门,只要大命术师解过……”
世人严峻地望着他。
世人低头检察,左手腕处多出一朵黄云印记,拇指肚大小。
周恨面色严厉,跨过鼻子的伤疤更显狰狞。
“吴大人,对于这鬼域,你都晓得甚么,可否一一详说,我毕竟有些粗浅的命术传承,或许能解诡。”李安逸道。
过了一会儿,李安逸昂首道:“你们这里有活牛吗?”
“没有其他体例吗?”周恨问。
“遭受反噬,也赛过坐以待毙。”李安逸道。
李安逸脑海中闪现《命术师纪行》记录的各种琐事,此中固然没有细说,但记录过近似的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