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明镜稍稍收敛笑容,道:“我与文书科的梁房首吃过几次饭,文书科其他入品的官也都打过照面,倒未见过罗兄。”
“那罗大人是在民、度、金、仓哪一科做事?”
庞明镜望着李安逸,一时候无从动手。
“下官正在文书科任职。”
“你……”庞明镜竟不敢直视罗井,本能地看了一眼那五尊具象中最似人的千臂千眼神灵,又敏捷低下头。
“本来如此,”庞明镜道,“这神都风雨,却要比各大教派晦明不定。不如罗兄给庞某和我们夜卫财司一个面子,此事你罢休,改天我登门拜谢。过些日子,我家大人宴请户部左侍郎冯大人,我请大人举荐你,如何?”
庞明镜脸上闪过捉摸不定的笑意,一指李安逸道:“他是我夜卫之人,领了军令去户部办差,罗大报酬何带他分开,莫非有户部的文书?”
“没甚么,我想起小时候背诵量命宗文籍的事。”李安逸道。
没走几步,玄色马车驶来,庞明镜下车,拦在罗井身前。
庞明镜嘲笑道:“我身为夜卫财司户房房首,只抓你,与南星派无关!”
李安逸看到远处偷偷摸摸的韩安博,固然不太懂对方的手势和口型,但差未几能猜到,让本身持续拖,硬拖。
“如何了?”罗井停下问。
李安逸发明,罗井脸上的笑容硬到像是冻僵。
“我也想给,只不过职责在身,不得不去。别的,我们南星派的事,甚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?”
儒家与邪派几近是势如水火,在妖族入侵前,儒家大儒与道门联手,压得五大邪派节节败退。
“也不在。”
李安逸还真背过一些量命宗的文籍和命术歌诀,不过都是囫囵吞枣,现在也能背,但完整不懂是甚么意义。
礼部的人能掘了李冈锋的墓,趁便刨洁净庞明镜家的祖坟。
“你们熟谙?”庞明镜问。
“我先带他去神都司。”罗井毫不害怕直视庞明镜。
庞明镜深吸一口气,双手俄然烟气环绕,烟气落在手上,将他的手染成紫玄色。
庞明镜面色一沉,道:“这么说,罗兄是不给我们财司这个面子了?”
一旦成为入品命术师,在大齐会安然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