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明镜擦干眼泪,抬手指向李安逸,恨声道:“我要状告李安逸!罪一,拉拢牢头,勒迫犯人,大量买命,一口气与七人签下命契,这是多么荒诞。罪二,利用命术为祸诏狱。大师都晓得买命之难,即便中品命术师也有能够失利,他一小我,岂能买命七人?必是包藏祸心,用这些无辜犯人修炼险恶命术。罪三,以下犯上,公报私仇。即便我有案在身,只要朝廷一天没发文,我一天就是朝廷命官,他李安逸安敢整日提审我,逼我卖力?”
李安逸看愣了,这位不是见面就叫“东风哥哥”的阎十霄么,之前跟个萌男人似的,如何俄然变爷们了?
李安逸嘲笑道:“与他们无关,那就是与你我有关。你的意义,是你关押无辜的申狗蛋?”
司正殿一片沉寂。
有人望着李安逸,悄悄点头。
庞明镜大喊道:“莫非我大齐夜卫里,就让李安逸只手遮天,不见国法了吗!请诸位大人做主!请诸位大人做主啊!”
内厂办案,除了天子与内阁,无人能过问,三法司与夜卫也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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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开释他与你有甚么干系?”李安逸反问。
葛朝道:“你渐渐说。”
庞明镜张着嘴,瞪着眼,被厂卫拖走。
他看了一眼庞明镜,道:“也带走。”
周东风一脸淡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