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逸并指为剑,指向羊毫,心中默念启灵符咒。
誊写完十二张,羊毫最后一次进入法墨,而后跃出。
白马带路,蛇蚁催命。
“我能说话了?”于平憋坏了。
“请笔秀才,请墨举人,请纸进士,请砚翰林。符作六合,墨成云雨,墨客挥毫,丹青众生。疾!”
李安逸翻开看了看,放在桌子上,将白马蹄下土和蚂蚁放在一边,伸指前后放在头发上与鞋底泥上,以法力感到,命格气味与两人分歧。
圆布条骨碌碌转动,滚到符纸之上。
于平看的津津有味。
蛇头与蛇身猖獗颤栗,不一会儿,软下来,一动不动。
符纸哗啦啦竖起,好像一个个小人儿一样,扑倒圆布条上,将其紧紧裹住。
本来干清干净的一碗水,变得黑乎乎一片好像墨汁。
终究,化作一条被黄符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圆条。
李安逸拿起黄符纸,右手食指知名指并拢做指剑,送入法力,对着符纸悄悄一划,便如同裁纸刀一样,将符纸裁成两指宽三寸长的模样。
那羊毫腾地一下站起,跃入法墨当中,饱蘸墨汁。
李安逸右手夹起启灵符,低声吟诵催命术。
念诵完半截催命术,李安逸右手一抖启灵符燃烧,纸灰落在青布上。
将符文叠好,李安逸望向青布,并指为刀,活动法力,裁成是非合适的长条。
伤口平整,不流半滴血。
于平满身发毛,却又满面镇静。
韩安博想了想,道:“我多次见过催命术,此术能临时催发人的命格,好的越好,坏的越坏。你这手腕比那些大宗门的弟子稍有不如,但远超散修命术师。这施法过程行云流水,完整不像新手,起码要中三品的法修,才气如此精美。”
李安逸再一次念诵完催命术,指剑指向符文圆条。
“取一碗水。”李安逸。
李安逸深吸一口气,口中念完净纸咒,右手在符纸从上到下拂过。
说着,取出四个分歧色彩的布包,递了过来,并一一奉告。
于平不管那么多,还是兴趣勃勃。
于平一个箭步冲上去,一手捂住韩安博的嘴,一手指着本身紧闭的嘴。
“活的?”
李安逸扭头看到韩安博,道:“现在能说话了,东西到手了?”
这时候,韩安博走出去。
李安逸说着,右手一弹,法力吞吐,蛇头在桌子上。
李安逸拿过新买的狼毫羊毫,眉头微皱。
李安逸持续念诵下半截催命术。
“韩哥见多识广。”李安逸道。
于平眼睛瞪得圆鼓鼓的。
“这事还得费事韩哥,在韦庸家周遭百丈内,找个处所,埋下便可。最好找空屋子或没人去的处所。”李安逸道。
李安逸想了想,道:“做人留一线虽非底子大律,但很多命术师都遵循,罢了,不消活蛇催命了。”
于平后退半步,双目紧紧盯着那物。
“能够了。”李安逸坐到一边,规复法力。
风一吹,那十二张符纸一字排开,铺在桌面上。
蛇皮大要起伏如狼,仿佛巨大的蚂蚁正在蛇腹中,环抱行军,永不断歇。
“存亡夭寿曰命,盛衰穷通曰运……”
接着,捏起白马蹄土,注入法力,在头发和鞋底土之间撒落。
在于平震惊的目光中,李安逸拎起那条被草绳捆绑的小青蛇。
“存亡夭寿曰命,盛衰穷通曰运。万命生于道,千运始于人,道生人化……”
“看来,公然是天生我材必有效,你修其他不可,但命修天赋惊人。”韩安博长叹一声。
李安逸再次走到桌前,放开青布,将韦夫人的发丝卷成一团放在一端,将陶直的鞋底土揉成一团放在另一端。
羊毫之上,晶莹洁白,不染点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