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逸盯着韦庸,道:“我以为,是陶直狼子野心,觊觎财司司正之位,而后算计韦大人,让韦大人出面粉碎四府合作,他在背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。若非如此,本日韦夫人生辰宴,韦大人何至于不归去,让陶直钻了空子?我信赖,必然是陶直想要一鸟二石,不但关键韦大人,还要趁机迷害韦夫人!”
韦庸面不改色,点头道:“李安逸啊李安逸,你真是不见大河不转头啊。我本欲放过你一马,没想到你无端肇事,咄咄逼人,周大人,你可不要怪我这个同僚啊。”
“既然你否定,可敢让我们前去你家查证!”
李安逸恍然大悟道:“怪不得陶直能与韦夫人接上头,本来是韦大人死力促进啊。”
李安逸叹了口气,道:“既然诸位大人要求彻查,韦庸又死不改过,我只能实话实说了。贤人云,一屋不扫,能够扫天下;一室不安,何故安天下?这韦庸,不但管不好部属,还管不好阁房,导致阁房与部属秽乱。至于细处,为了韦大人的脸面,我不便详说。”
李安逸一愣,差点笑出来,这是在说这两顶帽子吗?
“血口喷人!”韦庸太阳穴直突突。
阎十霄与刘木瓦踌躇起来,摸不清李安逸的企图。
韦庸只是面色一冷,轻描澹写道:“周东风,这就是你神都司的人?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,我就给你一个交代!”
韦庸呆立当场。
周东风沉默不语。
韦庸再也没法保持安静,转而望向李安逸,眯起眼,道:“李安逸,跟我去掌卫使面前吧,你如果拿不出证据,我韦庸就算去敲惊圣鼓,也要治你一个大罪!”
世人目瞪口呆,甚么叫“一鸟二石”?多损啊!
世人看到,李安逸的眸子里,钻出亮闪闪的匕首尖儿。
韦庸嘲笑道:“诽谤上官最低夺官,可如果诬告上官,最低流徙万里,乃至正法!”
世人暗赞李安逸狠辣,与其接受韦庸与陶直联手反攻,不如拉拢分化,让他们自相残杀,断其一指。
韦庸眼角勐地一跳,深吸一口气,压在胸口,望向周东风,缓缓道:“周大人,这夜卫的和蔼,你不要了?”
李安逸再一次无法长叹,缓缓道:“既然如许,那我就扬一扬家丑了。韦庸最信赖的账房房首陶直,现在,正躺在周大人的斑斓床榻上,与韦夫人行云布雨,浪声欢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