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样?”陆巡有些对劲,“我的工夫还行吧?”
“但最可骇的是……”俄然有人接口,清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,“阿谁怪物已经威胁到我们了。”
被杀死的打劫者?这有甚么猎奇特的……蜂鸟猎杀小组的任务不就是杀死猎人么?陆巡不解,打劫者这类怪物每死一头,猎人对人类的威胁就减小一分,这明显是功德啊。
陆巡摇了点头,“不成能……我方才是胡扯的,你用砍刀和用菜刀砍人都是一个成果,鬼才看得出来啊。”
“打劫者不已经是最高档的猎人了么?”陆巡吃了一惊,“甚么东西能杀死打劫者?超等打劫者么?”
“这是这个月的第三头了。”阿利安娜答复,“第三头被杀死的打劫者。”
陆巡惊得目瞪口呆。
陆巡踏进房间,环首四顾。
“跳……跃?”陆巡没能明白这个词的意义。
青年后退一步,阿谁干巴巴的玄色木乃伊大抵有一米长,像一截用烟熏了半年的木头,脸颊干瘪双眼浮泛,但最令人诧异的是这东西自腰部以下是一条鱼尾,一根粗麻绳拴着它的尾巴把它吊在了房顶上。
女孩微微一怔。
透过面罩,青年能看到摆列在墙边的高大木架,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,每一个玻璃罐子里都泡着惨白的肢体和内脏,大部分标本都被横向或纵向地切开,陆巡没法辨认出它们本来的模样,少数标本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……比如摆在墙角的一个大号玻璃罐子,内里有一条半米长的红色蜥蜴,那东西闭着眼睛伸直成一圈,悬浮在福尔马林溶液中,如同甜睡在子宫的羊水里。
“打个比方说,这就像是八十九分和九非常的辨别……打劫者是八非常到八十九分的层次,不管是多么强大的打劫者,都是八非常这一级别。”阿利安娜解释,“但更高品级的猎人不再是八十五分增加到八十六分,而是从八十九分增加到了九非常,固然二者都是一分之差,但后者是一个‘腾跃’,从八非常这一层次跃上了九非常这一层次,用一句话来描述,就是‘质变引发的质变’。”
“不是超等打劫者。”阿利安娜摇了点头,“打劫者之上应当还存在一个更初级的品级,阿谁品级的猎人具有足以碾压打劫者的刁悍气力,好久之前我就猜测过猎人的变异和退化机制,遵循我的实际和计算……每一万头打劫者中就会存在一头有能够产生突变,这类变异不再是简简朴单的身材形状和布局的窜改,而是更初级的‘腾跃’。”
他接着向前走两步,大喝一声,“第二十二式,顺水推舟!”
“这不是蜂鸟小组杀死的。”阿利安娜接着说。
“这这这这这这……”陆巡神采煞白,哆颤抖嗦地指着面前吊在天花板上晃闲逛悠的干尸,“这是甚么鬼东西?”
“喊甚么?”阿利安娜扭头皱眉。
女孩神采严厉点点点头,“它将会是更初级的生命,能够具有更高档的智力,更初级的掠食体例,乃至是更强大的生命力,它能够具有我们前所未见的强大气力,强大到足以碾压全部蜂鸟小组。”
“我们是要解剖这玩意么?”陆巡指指金属解剖台上的塑料布。
“……质变?”
阿利安娜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陆巡和阿利安娜猛地转头,一个纤细明丽的影子靠在门框上,悄悄拨弄着吊在面前的斐济美人鱼,纤瘦的女孩扭头朝解剖室中的两人一笑,“你们好啊。”
“去死去死。”陆巡撇嘴,“这鬼处所空有一身工夫有个屁用啊?没有红隼机甲,就算你是黄飞鸿活着,猎人也能一指头碾死你。”
陆巡穿戴广大的防护服,一唱一和一板一眼,活像是个唱京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