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巡看得心惊胆战……这只虫子最后收回的嘶叫让人听着实在揪心,他难以设想这只天牛究竟蒙受了如何的痛苦,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。
步甲回身,确认了杀气的来源,一只天牛悄悄地趴在罐中,步甲开端徐行后退,这类激烈的天敌气味几近让它误觉得本身面对的是一只食虫鸟,但这清楚只是一只虫子,一只虫子如何能够开释出几近与鸟划一的气味?
但它的流亡到此为止,它方才一向猎奇的该死的玻璃阻断了它的逃生之路,无路可退了。
一向饶有兴趣察看新环境的步甲终究认识到氛围不对,植物灵敏的求生本能让它发觉到了非常激烈的可骇杀气,就像本身被置于天敌口中,灭亡倾刻来临。上一次它有这类感受是被一只雨燕盯上了,这类天下上飞得最快的鸟捕食时如鹰隼爬升而下,猎物乃至来不及反应。它冒死躲进落叶底下才避过了雨燕的捕猎,逃得一劫。
皱鞘步甲明显还没搞清状况,有些晕头转向,它被俄然投进这个局促的玻璃罐中,貌似还砸到了甚么东西。步甲顺着罐壁爬动,前足刮擦着玻璃。天牛悄悄地趴在原地,但颤抖的长触角申明它早已复苏,乌黑的复眼打量着无知无觉的步甲。
“普通环境下打不起来。”赵高笑对劲味深长,“但这两只例外。”
“你失忆了,以是不记得那一段天国般暗中的汗青。”赵高叹了口气,“人类对末日病毒和猎人的豪情除了惊骇就是仇恨,很难说哪个更激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