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野生道:“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。做善人没好处!”
白珠道:“我也不晓得啊,我们回到这里来的时候,他就已经不在这里了。”
麦阿婆大笑,道:“好!一言为定!那我就不跟你多聊了,我现在却有事要忙去了。再见!再见!”
毛野生说完公然举起手中铁锤,用锤上羊角掘了个洞,将吕扶花丢了出来,再用沙土埋葬好。
白珠立即道:“哥哥,我瞥见汤怀好了,她把常晴也带走了。只是很奇特,她没有打我们,只是和我们说了一句话,就走了。”
杜沉非道:“看来是被汤怀好带走了。”
杜沉非也笑了,道:“哦!我们既然是朋友,我必然会帮你的。”
杜沉非赶紧打了个号召,问道:“大哥,我问你,你可晓得吊龙山中的琉璃别院在甚么处所?”
杜沉非、毛野生、白珠三人便又望独山镇方向而来,过了独山镇,又寻到吊龙山,上了吊龙山,直到午牌时分,来到吊龙谷,却远远地瞥见火线山谷中堆积着很多老鹰。
杜沉非大笑,道:“神仙不在天上,能够帮忙你的人,就是神灵。”
毛野生也扛着铁锤走了过来,问道:“哥哥,方才那黑乎乎的鬼玩意,到底是甚么玩意?”
杜沉非笑道:“都是会咬人的蚊子。”
毛野生道:“天底下偏有人叫这玩意名字。那他现在到那里去了?”
毛野生又问道:“阿谁鸟人,又是甚么鸟人?”
杜沉非笑道:“那你就错了。人恶人怕天不怕,人善人欺天不欺。是道则进,非道则退,便是善人。《太上感到篇》说:‘所谓善人,人皆敬之,天道佑之,福禄随之,众邪远之,神灵卫之……’你看,如何没有好处?”
杜沉非见了,于心不忍,向毛野生道:“兄弟,这小我也不晓得是甚么人,如此曝尸荒漠,无人埋葬,想必是不测而亡,也很不幸。鄙谚说:‘三寸气在百般用,一旦无常万事休。’我们二人在这里挖个洞,把这小我埋葬了吧!”
毛野生也不睬解是甚么意义,便道:“好吧!既然哥哥要干功德,我就挖个洞来。只是你可得谨慎,我传闻埋人骸骨,他下辈子就会变成女人来嫁给你的。嘿嘿!嘿嘿!”
杜沉非忙问道:“哦?她和你说了一句甚么话?”
毛野生和白珠公然好好地站在原地。
杜沉非道:“那小我,也叫做蚊子。”
白珠道:“她说,要找杨雨丝和赵水苗两小我,就到那吊龙山中的琉璃别院去找她。”
白珠一看到杜沉非,立即就扑了过来,焦心肠问道:“哥哥,你没事吗?”
杜沉非“哦”了一声,也不晓得这吊龙山琉璃别院又在甚么处所?一转头,却见给蚊子赶车的阿谁马车夫,这个时候也已不见了踪迹。
麦阿婆大笑,道:“你是个聪明人,今后你就会渐渐晓得的。你现在只要晓得,我明天帮你,是因为你这个朋友,我交定了。明天我杀了这小我,就是我的觐见之礼,但愿今后,你如果看到我碰到了费事的时候,你也必然要像我明天帮你一样,帮我一把。”
正在这个时候,却有一个樵夫模样的人,头戴箬笠,身穿布衣,腰系环绦,脚穿草鞋,手中提着一柄山刀,肩上扛着一根尖头竹杠,从独山镇的方向走了过来。
三人又向前走来,直走到午后,只见火线一座绝壁,非常险要,实在嵯峨,绝壁上乱糟糟挂着很多藤萝松柏。绝壁上面,一块草地平似镜,四周都是古木苍松、野花杂草。草地中心一座大庄院,冲天高楼,耸汉腾空,重重原路,占地极广,甚是幽僻。虽不到上世高风,也要算人间乐地。
杜沉非也不管他,看了一会儿麦阿婆远去的身影,又走回水池边来,提着蚊子的那一袋蚊子丢在那瀑布下的水池中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