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沉非问道:“小段,你看到甚么了?”
杜沉非、段寒炎、牛犊先三人,底子就听不清他在说甚么?见了他一身水,便已有些不测,像王得八这么老成慎重的人,如何会不谨慎掉进水里?
只见那些人将两个捆绑的像粽子一样的人捆绑在一根木柱上,又将这跟木柱摆在一个事前搭好的木架下,从上面渐渐的吊起,这根木柱就立在木架中间,上面又堆起很大一堆干柴。
杜沉非想到了银子,立即来到底舱看时,惊奇到目瞪口呆,那几万两银子,连箱子都不见了。是甚么人这么大力量,能在刹时搬走这么大、这么沉、又这么多的箱子?
杜沉非又回到那条船边来,见牛犊先正持斧站在船上。牛犊先问道:“大哥,一起看去,有踪迹吗?”
那店小二欢畅地去了。
杜沉非和段寒炎、牛犊先三人走下船来,沿着江边的沙石巷子,绕到旅店门前,这旅店本来叫做“醉云楼”。三个进到店里,找副洁净座头坐了。
牛犊先很快就将一盘鸡狼吞虎咽吞下肚去了,一壶酒也两三口“咕咚咕咚”喝完。杜沉非与段寒炎才吃了几口。俄然王得八水淋淋地跑进“醉云楼”来,颠仆在地上,一边断断续续地喊着甚么,一边心慌意乱朝外乱指。
杜沉非立即向这个山岗奔来,一阵风似的从山坡羊肠巷子直奔到山顶。但是路上已见不到水迹了,想必是因为走得太远,那些人身上的水都已经掉干。
段寒炎道:“好!事不宜迟,快走吧!”
杜沉非见了,对段寒炎道:“小段,这一伙人,不晓得是想把谁两个烧死在这里?你在这里稍等,我去救他一救。”
杜沉非沿着那一线水迹一起跟踪而来,超出一个小土包,走过一片漂泊着金光的水田,又走过几堆乱石,只见远远的一条山路,通往一个山顶,那山上的树,就如一根根筷子普通笔挺地插在地上。
杜沉非看了,对段寒炎和牛犊先道:“两位兄弟,现在事发俄然,我们分头行动,由牛犊在这里守船,我沿河岸往南追,小段,有劳你往北去看看。”
杜沉非立即往北而来,快得有如出水之龙,下山之虎,一闪而过。往北来约有五六里地,只见岸边水淋淋一片,一大堆庞大的打着赤脚的萍踪通往山中。
杜沉非立即冲出“醉云楼”来,从那条土路边,一跃就到了江边。段寒炎随后也到了。牛犊先却举着板斧,从沙石路上跑下。
杜沉非道:“兄弟,并没有半点踪迹,小段返来过吗?”
王得八道:“正……是……”
只见劈面的山坳间,一大片碎石铺满了全部山坳。
二人跳下船来,分头急追。
小二欢畅地承诺一声,正筹办跑到厨下去叮咛。
杜沉非心喜道:“好!只要有踪迹,不是鬼,我就能找到你。”
杜沉非又问道:“这些怪人,将我们的人带往那里去了?”
段寒炎道:“杜兄,我们本身的人和银子如何办?我们就两小我在这里。”
牛犊先道:“还没有返来。”
杜沉非道:“你来看看上面这些人围在一起干甚么?”
只见那河里,有几个船上的壮汉,有的已经从水中爬上船来了,有的能够惊吓过分,脑袋晕沉,如何爬都爬不上来,一爬上来又掉下去。杜沉非与段寒炎拉着他们的手,尽都提到船面上。连王得八在内的生龙活虎的一百多小我,现在只要七八十个,都瘫倒在船板上。
一堆人正围在一块,想必是正在盘点方才夺来的银子。
王得八放声大哭,结结巴巴道:“是……是从河里……窜出来的,”
王得八喘了七八口大气,终究勉强使本身平静下来,道:“三位少侠,我们船上,俄然从水里冒出很多怪人来,爬到船上,将我们的人全数抓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