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处所,我曾经被无数的男人肆意欺侮、随便踩踏,事中过后都无人怜悯,更无帮扶。
我刹时从天国砸到天国,浑身生硬,万箭穿心。
我从车里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博珏却全无顾恤之意,持续拽着头发把我拖着走。
“下去!”他厉声喝道。
但是想起之前的经验,我没有将满心的感激毫无保存的倾诉出来,而是像大师闺秀一样矜持的向他点了点头:“爵爷,大恩不言谢。伸谢的话我就不说了,今后我必然会回报爵爷。”
他呵呵的调侃笑声让我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现在天,在全天下都要鄙弃我的时候,博珏却拉了我一把,令我免于被全部天下看破、看贱,直至……看杀。
乃至,我还暗自感觉,他在外人面前那么保护我,对着我却这么活力,是不是意味着他爱上了我?内心竟然是以生出一种诡异的甜美感。
迎上来的仆人们看在眼里,却一个个地垂手低头,不出一声,脸上满是麻痹。
他蹲下来,在我头顶之上俯视下来,仿如一尊天魔。
我晕晕乎乎的跟着博珏上了车,整颗心都被庞大的幸运给胀满了。
在他终究将我拖到寝室里扔在地上的那一刻,统统的疼痛源源不竭的从满身各处涌出来,将我完整淹没,构成大海,无边无边。
“那是……李帅的事情以后……”
头皮剧痛,几近要被生生剥离,泪水狂飙暴涌,我凭着本能在狭小的汽车空间内哄推乱蹬一阵。
“为甚么不叫?”他阴沉沉的问。
嗵!
我的感激无以言表。
我不寒而栗:“爵爷,债务是真的有。”
我双手护着头皮,又是背贴空中,实在站不起来,只能一起在空中上擦着、滚着、翻着,背上一片火辣辣的,手臂、腿臀到处都是擦痕淤青。
这一刻在我内心,甚么无觉得报、以身相许、做牛做马都显得过分陋劣,就算博珏要我吃翔,我也是乐意的。
“就是说,你确切是自甘出错了?”
“你欢畅就好。”我棍骗了他,欠了他的,他活力是普通的,他想要了我的命,我都不怪他。
博珏黑沉的眼清平淡淡的瞥过来,却蓦地披收回一股说不出的邪气。
“接着编。”
仿佛我就是烂泥塘里的一条蛆,不但能够任人踩,还能够再吐口痰,宣泄恶心。
我怀着满腔的报恩和爱意,硬生生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,只盼着博珏把气撒完了,痛完就了。
我还怔愣在他的调侃当中,一时没有反应。
我艰巨地吞了吞口水:“只是借主们看我小,没有主动逼我还债。”
下一刻,一只大手拉住我的头发,卤莽地一拽。
“大恩不言谢?”他嘲弄地挑了挑嘴角,“架子端的倒高,可甚么时候,一个小婊货也配跟我说这句话了?”
看着我的模样,他的笑容更加凉薄:“背负债务,被迫卖身,呵,真是编得一手好故事。敢把我博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,你还是第一个呢。”
现在我有点儿了解他说过的那句话了:恨吧,起码,你还在乎我。
这时,汽车停在了别墅前。
我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,用尽各种展转扭曲的姿式来减缓疼痛。但从始至终,我一声也没吭。
手肘不晓得撞在那里,又麻又痛;脚卡了一下,硬拔出来的,痛得我觉得腿脚被扯断了似的;脑袋则在车上们狠狠磕了一下,磕得我眼冒金星,感受仿佛被机器打碎、折断又碾压了一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