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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空焰手中的剑在氛围里划出弧线,雪地上立即留了一道深长陈迹,夺目不已。有些事情,不管如何袒护,如何弥补,伤痕毕竟是在的。
看着阿谁远去的红色背影,慕忘无法道:“还是不肯谅解孤,这可就难办了。”
话音刚落,就有一片红叶飞离枝干,落至楚怜手中。只听她和顺地说道:“轻易被风吹落的红叶都是执念不深的。”
苏幽抚着慕央的长发,柔嫩如水。她依偎在他怀中,眼睑温馨落下,仿佛已然熟睡。他眼中带着淡淡的忧愁,都落在了面前这个婷婷出落的少女身上。火线传来细石滚落的声音,苏幽见慕忘从龙吟崖下来,便悄悄将慕央靠在一旁。
要牵涉到焰儿吗?司空夫人不肯去想,却又在无退路。因为她早已下定决计的事,不管如何,也不会变动。
司空夫人暗笑一声,讥道:“那为何王之前从未对臣说过,焰儿是风神。”司空焰是风神,也就意味着,她不管如何也避不开这场运气的安排。不管风城产生何种变故,以她风神的身份,必然不成制止地要卷入此中。
愿师父不再遭难,司空焰托着它的尾梢虔诚道。北风吹过,上方的碎雪落了下来,被她手心的温热化成了水,如若泪意。
司空焰引着楚怜一起穿太长廊,朝司空夫人的居处走去。她的步子微微有些急,只是以刻她再不成能安静办事了。雪花滑过在她脸颊,寒意彻骨。
她手中的剑有力落下,袖里滑出一枚红色的簪子,递到他面前,“还你。”
“多谢师娘。”司空焰拔起插在雪地里的剑,合入鞘中。她晓得夫人与师娘之间的隔阂仍未消弭,师娘俄然拜访,想来与师父有关。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心机去刺探了,不插手就是最明智的挑选。
她收敛了眸中的不满,沉默着以示回应。倒是一旁的楚怜走了出来,朝慕忘施礼后,便邀了司空夫人进屋叙话。司空夫人见到楚怜,既未显出惊奇,也未暴露芥蒂。好歹是经历过风波之人,办事沉稳。
“司空府。”
他抬起手,想要抚她的脸颊,却被她躲过。
司空夫人沉默不语。
楚怜眉间颦蹙,“甚么意义?”
院中本就空旷,少了旁人打搅,便愈发没了人气。慕忘微微侧头,眉间似有无法道:“只剩你我二人了。”
“如若焰儿不喜好,弃之便罢。孤从不拿回送出去的东西。”
雪堆得极深,混乱的足迹尤其较着,一起延长至司空府。司空焰刚进入府内,小素就迎了出来,仓猝往她手里塞过一个暖炉,她冰冷的十指瞬时暖起来。
司空焰手心的亮光垂垂淡下去,她重新瞻仰着那些在凛冽北风中颤抖的红叶——那么,不管如何也不肯掉落的叶片,是因为执念太深?
司空夫人但笑不语。
“为何?”司空焰微微皱眉。固然她被消弭了禁令,但与司空夫人的干系仍然僵得很,出来以后,也再没见过。
一阵风卷着夏季的凛冽,将道旁的红叶树吹得哗哗作响。司空焰看到有些红叶在风中飘忽不定,摇摇欲飞,便想要用术法帮它稳住。楚怜却按住她的手,微微点头道:“万物有生有归,得意其所,莫要迫以他力。”
楚怜的目光多了几分黯然,她将兵符推到司空夫人面前,“我只但愿,在王提审我夫君时,司空家能为君家缓颊一二,即便不能,也望夫人能保持沉默。”
“小病小灾罢了,劳烦神女顾虑。”司空夫人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