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郑清的质疑,郑母没好气说道:“你不是方才吃过了吗?……何况,它是猫,又不是人,干吗要守你们家的老端方。”
“黄哥吃饱没?”
小时候,每逢过年,除了与火伴们出门疯玩以外,郑清最喜好的处所就是厨房了。因为这里从早到晚几近一整天都能吃到各种百般的、刚出锅的甘旨。
正如郑清之前所想的那样,黄花狸也在厨房里。
桌子上,香炉、酒水、生果、饺子、碗筷等贡品一应俱全。桌子一侧还立了一块小小的、并不工致的红木牌位,其上并知名讳。郑清曾经问过爷爷,那块牌位供的是谁,爷爷说,是家属早夭的先人们,固然没能传宗接代,却也是家里的一分子,逢年过节,应当向他们上供。
驱逐先人并没有非常牢固的时候,但普通都会安排在午后,或者下中午分。
郑清眨眨眼,感觉铜盆里的烟雾是有点多了——这应当是燃烧不充分导致的吧,他如许想着,四周张望了一下,想找个木棍之类的东西去盆里拨弄纸钱。
因而它又收成了一块鲜嫩的鱼肉。
小时候,郑清对这件事最主动,因为这是他为数未几能够光亮正大放炮仗的机遇。
只不过到了现在,已然成年后的他,对这些事情的兴趣已经非常低了。
请祖神除了在屋内上供以外,还需求在屋外燃放爆仗、烧纸钱。
家堂前,已经有摆好的供桌。
“它也没洗吧。”郑清吮了吮指尖,有些眼馋的看着盆里热腾腾的炖鸡,歪着脑袋表示了一下中间另一名不速之客。
郑清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用真正的符法请神勾魂,但除了一些新丧不久的孤魂野鬼以外,并没有招到自家先人的灵魂。而那次尝试的结果,就是回家后大病了一场。
爷爷的屋子已经空出来一大半的空间。
现在,它正乖乖的蹲坐在碗柜上,打着呼噜,舒畅的享用提早到来的年夜饭——郑母常常做好一份菜,都会拿出一点,放进黄花狸面前的小碟子中。郑清搭眼一看,阿谁小碟子里牛肉、鱼肉、鸡块等已经摆的满满铛铛了。
“你是猫吗?”郑母大怒。
“你再吃就要变成猪了,谨慎把我家碗柜压塌!”郑清忍不住吐槽了黄花狸一句,然后转头看向母亲:“并且,我们还没有送祖神,能吃东西了吗?”
“某种意义上来讲,是的。”郑清冷静在心底答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