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为甚么我说你越来越不成爱的原因了。”邓小闲站直身子，把手从脑袋前面拿了下来，顺势一探，从半空中捞下一只翠绿色的灯火虫：“……小孩子说闲事都一片天真烂漫，长大了讲个笑话都带几分黄腔。”
第一大学的确向公费生们供应学惯用品，只不过那些用品只能支撑门生最低程度的学习与练习——比如符帖一个月只要一本，尚不敷郑清三天的练习量——而他退学时带的那些符帖也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耗损殆尽。
郑清一脸惊骇，把他与邓小闲的间隔再拉远了一步，仿佛感染到邓小闲呼吸的氛围就会得不治之症似的。
“不吃苍蝇，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种类。”回春堂的少掌柜摊摊手，一脸无辜，语气当真的答复道：“我倒是真的想尝尝那些腿上长毛的绿头小虫子是甚么味道……听内里的朋友说，吃起来像小元宵，咬一口汁水四溅，绵柔的口感中又有几分辛辣。”
“还没用完，还没用完。”年青男巫难堪的笑着，连连摆手：“黉舍给公费生供应免费的学惯用品……前次走的时候那些帖子另有好多没用呢。”
黄老爷子在回字集开了一家篆刻店，售卖各种玉、石、木头的篆刻品，包含但不限于印章、符板、咒石等东西。黄小丫是他的孙女儿，本年十岁了，是个非常敬爱的小丫头。
到郑清分开回字集去上大学的时候，这位少掌柜的状况已经很普通，极少再做那些惊世骇俗的行动了。
“公费生好，比小闲有本领。”蔡婆婆竖起大拇指，嘉奖了一句——走在郑清身后的邓小闲又收回了一个清脆的哼声，仿佛一头打鼾的野猪——然后蔡婆婆诘问了一句：“之前的符帖用完了吗？要不要在店里再拿几本？”
“明天来的有点急，忘了把礼品给他们带过来了。”一边走，郑清一边挽救似的向邓小闲解释了一句。
“哈哈哈……逗你的！”邓小闲俄然捧腹，笑的腰都直不起来：“不是跟你说，这些灯火虫是朋友送的改进种类吗？它们只喝树汁，是能吃的……口感跟葡萄差未几，但是滋味却更丰富一点……要不要来一只尝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