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仿佛也就只要‘孩子’这一桩事情了。
上一次见面,苏施君要求郑清每周带着波塞冬去一趟贝塔镇西区54号院,那边是青丘会馆,也是苏施君在第一大学外常住的处所。
郑清的目光谨慎翼翼的避开女巫的眼睛,将视野限定在她的鼻子以下,讷讷道:“…因为我这两周没带波塞冬去看你?”
郑清瞅了瞅那杯碧绿的茶水,以及阿谁在他面前飘来飘去的茶壶,终究没有对峙本身的定见,冷静的端起小茶杯,滋溜了一小口,两小口,三小口。
“你感觉我像是学过禁咒的人吗?”男巫摊摊手,有力的笑了笑:“或者说,如果我会禁咒,还会在一年级上课吗?”
年青的公费生目瞪口呆。
“没…没干系。”他挪开视野,晃晃手,磕磕巴巴的说道:“我也恰好累了……能够歇息一下,歇息一下。”
飞天壶又歪了歪身子,给郑清倒满。
“……现在就免了吧,下周你抽时候带它去青丘第宅转转就行。”苏施君摆摆手,否定了郑清的建议,轻哼道:“大早晨不让它好好歇息,带它四周乱转……你就这么带孩子的?”
然后年青的公费生持续反复本身举杯、啜饮的节拍。
然后她瞥见了坐在桌子前面,举着茶杯,一脸板滞的年青男巫。
这番说辞很有种诙谐的感受,但郑清却没有一丝好笑的感受。
一杯又一杯,直到茶壶里的水由翠绿变成淡绿,最后近乎透明。
“坐。”书桌后,苏施君仍旧在措置手边的质料,头也没抬的问道:“喝点甚么?”
“噢,另有这件事。”苏施君的神采顿时拉了下来:“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……”
说话间,一个短嘴圆身,壶把侧上一半,做凤颈状的透明玻璃茶壶晃闲逛悠的从不远处的柜子里飘了出来。茶壶里,几片广大的叶子在沸水中起起伏伏,煮出一汪碧绿的茶水。茶壶身后,跟着一盏寸许凹凸的小茶杯,仿佛一只母鸡带着小鸡仔。
只不过,这一次办公室里没有了波塞冬,也没有了那座外型精美、布局庞大的炼金仪器。苏施君坐在办公桌前面,面前已经摆放了厚厚的几沓质料,几根羽羊毫正在分歧的文件间欢畅的腾跃着,在纸页上留下一串串美好的花体字。
如果仅仅是因为那位陈博士的原因,她大可让郑清在尝试楼外分开;如果是想确认某些数据的话,也应当把年青巫师撂在内里那排大光球前,而不需求带进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