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小刀也看出邓姐难堪,可他也没想着跟他有啥干系,低头干活就得,别弄得像哪儿都有他似的。
也不管伍老头乐不乐意听,邓姐转头对安小刀说:“小刀,你别搬了,老板让你学切料子,这不是你该干的活!”
但是老白毛嘴还挺碎,就问安小刀:“我说你是甚么时候来的?谁让你来的?我如何不晓得?你叫啥名?”
“你搬完这些料子,去前面帮我把衣服洗了,饭要做好,送我办公室去,我年龄大了,图个静!”
很多飘货子都是在这里拿货,然后卖给翡翠店,赚差价。
男人没说话,找个空位,倒出十几块体积不一的料子,小一点的堪比土豆,大一点的,篮球可比。
邓姐就问黑瘦子:“十块,两万,出不出?”
伍老头被打脸,内心气不过,冷哼一声:“学徒?学甚么徒?这霓紫阁的技术都在我这,我说教,你们才气教,我说不教,你们谁敢教?这就是我的端方,倪不武面前,我也是这话!”
安小刀没说感谢,但这份交谊,他记在内心了。
老头点头晃脑的说:“最多加五千!”
全部卖场,就看他一人在那装币,肆无顾忌,不知死活,甩脖拉腰,像活够了似的。
眼神还好色,说话也不端庄,料子没看,先撩邓姐,道:“小邓,这丝袜穿的骚气啊,你男人能满足你不?”
“有甚么不好说的,不武在这,也得听我的,莫非我说的不算吗?两万五就是两万五,你给开票吧!”
诚恳说,邓姐的这句话,让安小刀很打动,被人尊敬的感受,真的很暖。
头发白那样,还扎个辫子,背驼的都快站不直了,还穿身红色的太极服。
赌石无真假,买卖也如此,高凹凸低,谁也不晓得谁内心是咋想的,给个最低价,是最稳的。
行话叫他们飘货人。
而安小刀也在卖场帮手,也不过就是帮着打个动手,掌轮跟几个伴计看老板都这么赏识他,天然也没有白眼。
伴计邓姐起家拽了拽短裙,问了句:“走的啥色?”
要么是这边的人畴昔,多量的带过来,要么就是那边的人,亲身的送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