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,这群澳洲来的化外之徒总算还晓得大明的国法。盐场村里该缴的盐税、外项、杂额,一样很多的都缴来了。这多少让他松了口气。不过这群“髡人”,又借口缴盐税进城路不好,硬是把路修到了文水桥畔,进而干脆在文水桥畔造了两层的塔楼。现在那二层的塔楼里日日都有髡人在守望――不问可知,这是在监督县城的静态。
洒了一把糖出去以后,步队已经走到了县衙门口。衙门口墙上的堂鼓已经好久没人敲过了,落了老厚的一层灰,挂在一遍的官靴匣子里有只落满了灰尘的官靴。一行人跟着衙役走出来。王瑞相和兵士们说了几句,每过一处门,都留下二名流兵。
这还差未几。谭明想好歹还算想到俺们这些着力流血的人,执委会的干部不算太混蛋。
因为前一天的战役,执委会告诉统统参战职员明天歇息一天,
吴明晋当然不晓得甚么叫“乡村包抄都会”,但是这个行动包含的意义他还是明白的。他从速派吴亚、符柏文等县里的文武官员去各村走动,警告他们不准和髡贼勾搭,还信誓旦旦的说“朝廷天兵一到,髡贼即成飞灰,从贼者的绝无好了局”。说得一部分村庄又摆荡惊骇起来了。
他这堂堂的七品正堂县令除了站在城楼上看以外别无他法,县里即无赋税,又没有兵士,不过是困守孤城罢了。
水兵终究在民族主义的大旗下败下阵来。连一贯偏疼他们的文总也回绝支撑他们。文总的事理很简朴:“这是违背规定的”。
随券另有一张请柬――是用本地的土纸做得:请他几天后插手“庆功表扬大会”。
“吴老爷升堂了!”
第一百四十节 共建调和临高(一)
正在想着对策,俄然有人来报:髡贼们派人来了!
堂鼓咚咚咚的敲了三声,衙役们手持水火棍“噢――”的承诺一声走了出来,雁翅型排开。统统又温馨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