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爱文本身也感到心灵上的震惊。此情,此景,都让他充满了一种压抑的沉重感。想当初,在网上见到这首歌,本身还感觉歌词挺好玩,也跟着学唱,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处。唉,当时唱起来并没感到这歌里表现的悲惨,凄苦,仇恨,看大师的反应,晓得这些兄弟们浅显话没有白学。
实在这些日子来,魏爱文可没闲着。为了好好展开事情,他但是绞尽了脑汁。不但深切连里,体味兵士们的状况,还做了“窥伺”事情,观赏别的连停止政治练习。他发明新军里政治练习不过乎这几种体例:报告,带领发言,做政治陈述;讲课,识字活动……魏爱文灵机闪现:我何不搞点复古创新呢?
魏爱文站了起来,环顾四周,开口道:“明天把大师调集到这里,是想做个政治练习,开个主题连会,主题就是明天、明天、明天,请大师实话实说,畅所欲言,谈谈本身畴昔的遭受,说说现在的环境,再憧憬一下将来。
“如果然得就好了,我也不要甚么楼房,有个遮风避雨的斗室子就对劲了。”有个新兵一脸神驰的说。
新兵们都已调集好,露天里战战兢兢的围坐在一起。临高地处亚热带气候区,夏季气温也在二十摄氏度之上,点篝火略微有些热了,就在中间放了一盏洋油灯。红色的火苗在棉芯上跳动,灰玄色的烟窜起,熏得铜提手上黑得更加锃亮。
“这些我们也能有吗?”有人怯声问。
“是啊是啊,我就是北方逃过来的。”王涛从速来下眼药,“传闻辽东和鞑子兵戈,几千人楞是打过不过几百人鞑子,最惨的是竟然十几个鞑子追几百官军,逃命的人活活被追得累死。就这幅模样,这仗还打个屁啊。我一个同宗兄弟前几年实在活不下去了,去投了辽镇,也不晓得是死是活。”说着还擦拭了几滴眼泪。
“兵戈?”那军户苦笑道,“就我们这些军户,穿裤子都露腚,还和人兵戈?我们比老百姓还不如,镇台招兵老百姓还能落点钱米,我们这些军户连安家赋税都給百户千户们吞个一干二净,去了镇台上也就吃碗饭,混不上亲兵仆人的,连饿死的都有。”他啐了一口,“鬼儿子才替官家卖力呢!”
“过了不久,有一天他家屋子失火,诬赖是我烧的,要抓我告官。贫民家跟地主打官司如何博得了?!我一急,连夜跑了。到了县城厥后托人回家看看,才晓得我家的田被张举人占了,我小mm被他抓了去,当了丫环,说是补偿他的丧失,厥后也不知被这个牲口卖到那里去了。我的小mm,她……”王涛泣不成声。
“我先给大师唱支歌吧!”说着,魏爱文微微抬开端,望着东方天涯的玉轮,做了个深呼吸,酝酿了一下豪情,便悄悄开口唱道:
他越说越来劲:“官军,说好听带个官,比匪贼还不如。祸害老百姓比谁都狠,打起仗来比谁都耸。”
“真的?你可得好好搞啊!”马千瞩半信半疑,不再诘问了。
“还是这里的老爷好。”王涛又借机阐扬起来,“我逃到这里給老爷们扛活,吃得饱穿得暖。老爷们还給发人为。我们公社干得好的兄弟都住了楼房了!”
强!看着王涛的演出,魏爱文暗自佩服。
“我之前给我们乡陈云开当长工,放鸭子。这个黑心的家伙!有只小鸭子给黄鼠狼叼了去,他用皮鞭子狠狠抽了我一顿,还按丢了一只大鸭子给记上了账。常日里我吃的是他家的剩菜馊饭,还不得饱哩,他却全按好菜饭记上了账。天凉,我如果病了就没法给他赶活了,他就装模做样拿了两件没人穿的陈旧衫裤给我穿,转头他就按新衫裤给记了账。偶然我病的短长,发着烧也咬紧牙关给他放鸭子,他竟全记上因病缺工!年关到了,他一亮帐本,我反倒欠了他的钱!我跟他评理,他不听;我气的直哭他还假惺惺的说:舍不得分开我吗?那来岁接着干吧。真是气死人了!!”小兵士咬牙切齿,两眼映着油灯的亮光,真像是要喷出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