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满纸荒唐言,一把酸楚泪。
“注水的路过……”
“上一次不晓得是谁发的帖子,惹来几位红学专家论争,看得我等热血沸腾,不晓得此次另有没有热烈看?”
“话说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,有一块……”
黛玉以帕掩泪,忍着哀思默想,“芹”字该当是说撰稿的那中年人,“脂”字又是甚么意义?人们常说闺阁女儿,常常用“脂粉”代替,想来这位不知何人笔下的“脂”,该当是与撰书人“芹”相伴的一名奇女子了。
“何解?”
阿谁面貌蕉萃肥胖的中年儒生不晓得那里去了,看他曾经那么如痴如醉地写稿子,书稿还没有完成,人却搁笔消逝了。
一看开首,黛玉不由抿嘴而笑:哪有这么个山名崖名,就算是写书作文章,也过分打趣了些。持续往下看,只见文上所说,宝玉身上的那块五彩玉竟是上古补天炼出的彩石,那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也都是来源不凡的大士。
墨渍垂垂渗入纸张,林黛玉的眼睛也不敢眨一眨,几近屏住了呼吸,盯着宣纸看。过了一会儿,那纸上公然渐渐地闪现了几行朱批小字,只是这一回呈现的笔迹非常草率,看起来像是有人难掩哀痛,挥泪写下的:
远在姑苏的林黛玉,不知不觉地打个盹儿,恍恍忽忽,又往悼红轩去了。
再往下看,就是贾雨村得了川资入京赶考,甄士隐元宵节上丢了女儿,葫芦庙炸供走了火,人生无常,就在这几页纸内里。
黛玉信步走近悼红轩,只见门上的纸条由“叁”变成了“贰”字,她推开门,满桌的稿纸仍旧是她上一次拜别时的模样,连风都没有吹进窗子,让它们挪动分毫。
“此一诗婆心发明,不忍更欺人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