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头颂诗一毕,徐思远只顾着抚掌喝采,四皇子倒是跳了出来。
实在林小娘真是多虑了,没有了她在一旁又是吟诗又是讲故事的比对着,这些小娘子们或低吟或含笑,又恰是豆蔻初肥、樱桃微绽的年纪,对着四皇子如许的如玉少年,间或徐思远如许的温润公子,抑或是虽冷眼霜面却难掩英色俊彦的薛明睿,除却一展本身的姝色方不负昔日所学,又怎会生出旁的心机?
“来,豆包,吃点奶糕吧!”林暖暖将奶糕掰成小小的方块状,递到豆包面前,只见方才还将头探出来的豆包,略略拿绿豆眼看看林暖暖,然后就闻都不闻的将头转向了别处去。
他摸了摸鼻子:“倒也是个好体例,只是四表妹再过几日就要跟着林老夫人回江南了,这朗读《放鱼》之人都走了,再谈放鱼就有些不该景了,如此,择日不如撞日,就明天吧!”
就着这一池子的芳香,林暖暖心道:“总算是能让她们消停些了!”,
只见他将扇子往手上一磕,然后像是嫌弃似的,又顺手一扔,砸向了身边奉侍的人,说道:“好诗,好诗!蓼蓼数笔,却包含深远。林探花果然是分歧凡响,这首《放鱼》和方才的那首《龟》虽意境分歧,却都萧洒随性,真是少有的佳作!嗯,从本日起,我就要用这首《放鱼》作扇面,真真是照着我来写的!”说完还将额发今后一甩,真真是俶傥少年之本质......
世人也都簇拥着往藕香榭走去,那边恰好对着荷池,本日的天空虽说有些阴沉,却并不闷热。
“薛县主、四表妹,过来放生吧!”就在林暖暖趴着犯懒之时,徐元贞几人已然放了几尾锦鲤,见她二人还坐着,忙唤道。
此时,夏风习习、间或带来一阵荷香。这个藕香榭还是当年的老国公专门建来给林老夫人漫步、乘凉、赏景的,现在公主府虽少有仆人家过来,但是这藕香榭上,还是一如当年的轻纱软碧烟置于水榭四周,跟着夏风摆动,轻纱也随风而舞,模糊的另有些暗香,配上这一池子的绿叶粉荷,再加上这些着了鹅黄、淡粉、或是魏紫色襦裙的小娘子们,远远看去,真真是好一幅美人香榭夏游图....
故意的就偷偷看看阿谁或丰神俊朗、或清风朗月、或面若春花之人,偶然的如林暖和缓薛明玉,则就着这面前的各种,吃着刘婆子方才做好的牛乳糕,喝着秋菊说的熬好且冰镇过的卤梅水。
待几人坐定,林暖暖这才寻了个临水的地儿,百无聊赖地坐在亭子边上,看着林家三姐妹在一起嘀嘀咕咕,徐家两姐妹轻声慢语地和四皇子扳话。
只如此就有些显出疏离状来。林暖暖却并不介怀,只和薛明玉一起,成心偶然地逗弄起小豆包来。
“哼,饿你几日,你就晓得甚么是好吃的了!”
想至此,她忙对着四皇子、徐思远并薛明睿几人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就退到了薛明玉的前面,点着豆包的头,和她嘀嘀咕咕起来....
薛明睿扬了扬眉头,并不作声。只四皇子很有兴味的摸了摸鼻子,桃花眼一闪,刚想瞌扇子,却发明被他扔了……
她见四皇子奖饰,徐思远也在一旁几次点头,就知本日所求所想已经根基达到,也该是时候“功成身退“了。
林暖暖一口将奶糕扔进嘴巴,她也有些犯难,现在看来这个小豆包是要养的,但是如何养呢?也不知它吃些甚么,看来得找个懂的人好好问问才是。
公主府的西北角内,轻风轻拂起竹林,惹得竹叶“沙沙”的响了起来。
“四皇子,薛世子,可贵四表妹让我们赏识到林表叔的两首佳作,小女有个发起,不若择一日,我们也来个放鱼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