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明成话里话外的意义就是不会管魏国祥,更加不会援救他,这可如何是好?她不能坐以待毙,既然易明成不肯脱手,那么她就本身去找帮手。魏氏眼中的果断让嬷嬷莫名的有些心慌起来,她可不能为了魏国祥作出伤害老爷的事情来。
不消想也晓得是易明成下的手,他焦急的要从林冬娴手中获得帐本,保全他的狗命,另有他头上的乌纱帽。“姐夫,你说我们现在该如何办,要不要去报官?”周明悦谨慎翼翼的探着脑袋嘀咕道,周明沐真想哈哈哈大笑几声,报官,就是官府的人把林冬娴掳走了,还如何报官?
魏氏斜躺在榻上,闭上眼睛安息。地上两个小丫环跪着给她捶腿,很快屋内的安静被走出去的易明成突破了,丫环恭敬的施礼。易明成穿戴一件淡青色的长袍,乌黑的眉毛飞入两鬓,一双颀长的丹凤眼目光灼灼的看着榻上的魏氏,面色中带了几分阴沉。
“你说甚么,冬娴不见了?”周夫人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,她才刚返来几天。悠悠和薛氏就去了,眼下林志平被官兵抓到大牢,林冬娴又不见了,这到底是如何了?接下来会不会轮到周明悦,刹时把她后背吓得一身盗汗出来。周夫人紧紧攥着周明悦的小手:“悦儿,你从现在开端就跟娘待在一起,那里都不准去!”
“老爷,你别如许,妾身看着内心惊骇。”魏氏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,在易明成眼里底子不在乎,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桌上,“魏氏,你嫁到易府十多年,我自问没虐待过你。我娘活着的时候,没有让你晨昏定省,更在你嫁过来的第二天,就把府上的中馈交到你手中,可你弟弟到底背着你做了甚么,你都晓得吗?”
吓得丫环们低着头,不敢直视他。魏氏穿戴一身藕合色蜀锦的褙子,底下是蔷薇花绣万字花的石榴裙。头上大元宝髻插满珠翠,双目垂着对滴翠耳环,与腕上一只翠绿镯子恰好照应。见易明成走出去,魏氏挥挥手表示丫环们分开,慢悠悠的起家走到他跟前:“老爷,你返来了,快坐下,国祥前些日子刚给妾身送来雨前碧螺春,妾身这就去泡泡给老爷尝尝。”
魏氏的话越说易明成越感觉不对劲,身子向前微微一探,哈腰俯身,伸手挑起魏氏的下巴,沉声道:“你说甚么?把魏国祥给放了?”“老爷,明天国祥他媳妇派人送信给妾身,说国祥失落了三日,妾身还觉得老爷生他的气,把他……”魏氏还没说完,就见易明成的神采更加丢脸了,眼中闪过一丝惊奇,莫非说魏国祥的失落跟易明成没干系?
“行了,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,我但是传闻他在内里养了一房外室,另有一个五六岁的儿子,他藏得可够深的。就是不晓得是不是另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们,既然你把孩子接到府上来,就好生照顾,不要给我添乱。我衙门另有公事,这两天就不回家了。”说完易明成甩甩袖子分开了,留下来的魏氏心境不宁,思路飘飘悠悠。
魏氏眼皮直跳,看来公然跟魏国祥有干系。压抑住内心的担忧,缓缓站起家走到易明成跟前,轻声道:“老爷,妾身好久不见国祥了。”言下之意就是不晓得魏国良的所作所为,易明成瞧着面前的魏氏,肝火从他的眼睛中喷薄而出,恨不得将面前的魏氏烧为灰烬。
手中的玉佩一向紧紧攥在心中,别人不熟谙这枚玉佩,她不会健忘。这是母亲生前留给他们姐弟俩的遗物,一向佩带在身上,从不离身。送来这枚玉佩,足以申明魏国祥在他们手中,一万两银票必必要筹齐交到魏夫人的手中。魏国祥眼下还活着,她就放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