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明远低头恭敬的道:“二婶不晓得,家里的钱现在都投出来了,又往外借了一大笔,这么大一批粮食压在手里,侄儿早晨连觉都睡不好。”
她笑道:“不然等你从南疆返来,粮食都要被那些粮商收完了。”
捡金满腹委曲,但也不敢叫,低头认罪道:“都是小的错,要不爷您把我踹下车,我爬着归去找二爷?”
尚明杰一囧,笑着摇手道:“我大哥已经走了,你先归去吧,我再归去给陈老伯帮帮手。”
不过是因为二太太在佛堂念佛,不然哪有他甚么事?
林清婉笑道:“他夺目着呢,晓得甚么是为他好。”
尚明远就冲他翻了个白眼。
大爷的脾气虽没有二爷好,但也很少发脾气,以是捡金见他没像对赵管事一样对他生机,胆量便大了起来,嘿嘿一笑道:“我一猜就是,不过林姑奶奶为甚么要骂您,您给的代价不是挺高的吗?”
“爷是美意,但人家不认爷有甚么体例?”尚明杰咬牙道:“今后这事别提了,我们先把粮食运去南疆,这缺德事今后谁乐意做谁做吧。”
尚明远走后,粮价持续上升,不过上升幅度很小,但再小,于百姓们来讲也是大事。
赵管事从前面追上来,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。
两边都一愣,然后忍不住相视一笑,相互施礼。
说罢回身又回地里去了。
别的不说,他但是晓得现在的粮价也是被人蓄意拉高的,江南这边还好,有朝廷节制,夏收又歉收,以是涨得不是太离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