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毕竟是玉滨的外祖母，有她同意天然更好，最要紧的是，若尚家的三个女孩也能去上学，那玉滨在书院里就有伴儿了。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，我们归去后去青峰山转转，看看这卢氏家学。”
“您便能做主，何必跟她多加解释？”白枫对尚老夫人给自家女人神采看很不爽。
尚老夫人就叹了一口气道：“那就让几个孩子筹办筹办吧，测验总要考过才好。”
“事情闹出来的时候都快过年了，本年年初，那位石夫人带着一双后代前来投奔卢夫人，石家但是史学大师，才调自不必说的，以是卢氏就求了石夫人和卢夫人一同教族中的女孩，估计是是以她们二人才想着在卢氏家学上另辟一地单教女门生，不但教自家的女孩，其他家的女孩，只要能通过测验的，也能去上学。”尚老夫人叹道：“只是那位石夫人到底名声不好……”
屋中的人听得目瞪口呆，尚老夫人见了更加镇静的道：“这还罢，左不过是伉俪之间的闹剧，哪对伉俪不吵架的？谁知崔家上门去接人的时候，石家却把人往外打，石家几个兄弟还去了崔家，也不知如何谈的，竟然真的和离了。一双后代也一分为二，崔家得了男孩儿，石夫人则带走女儿，不过现在一双后代皆跟着石夫人过，崔家也就每月送来扶养银子罢了。”
现在读书的士人少，更别说女子，能读书的女子哪个不是大师出身？
江南五大师族，林尚周赵谢，不巧，周家刚好排名赵家之前，更不巧的是周家和赵家皆是江都人，不过一个城北，一个城南。
“那卢氏的女郎都敢去，姐妹们为甚么不能去？”
尚老夫人皱眉，“那边那么多男门生……”
尚家的三个女孩也读书，只是教她们的是老夫子，除了《诗经》《论语》等，也学琴棋书画，只是老夫子教的有限，且四艺中更偏于棋书，琴和画不过平平。
尚明杰就嘿嘿一笑，挠着脑袋道：“祖母找了卢氏家学的卷子给我做，成果我没做好，祖母估计是感觉我考上的机遇不大，以是没送我去，把我送去府学了。”
尚老夫人就瞪他，“休得胡言，祖母我如何把人往龌蹉里想了？那卢氏家学里不也有豪门后辈吗？”
林清婉放下茶杯，对几个眼巴巴看着这边的女孩挥手道：“你们先下去玩吧，我们大人说说话。”
林清婉低头抿茶，脑中急转，将林江给她列的那些人物干系图扒拉出来找了半天，这才叮咚一下想起来，昂首问道，“明杰说的石先生莫不是卢先生的夫人？”
尚老夫人也骇怪于林玉滨的无能，不过她对此半是赞美，半是反对，“你晓得心疼姑姑是好的，但也不要落了学业才好。”
一旁的赵氏闻言意动，问道：“那卢氏的女郎真去卢氏家学里读书？”
赵氏则问儿子，“那除了卢氏和石氏的女郎，另有谁家决定送去了？”
“可不是，不但卢氏的女郎们去，听闻石家也送了几个女孩过来，也要在卢氏家学里读书呢。”
尚老夫民气动，赵氏见了再接再厉的劝道：“我们家的爵位另有一代，而下一代能不能顺利承爵还不必然呢，多些人脉，今后在朝中也有人说话。不然仅凭老爷和我大哥，只怕……”
之前婉姐儿的课业也是夫子教的，但有她哥林江教诲，到了林玉滨，林清婉天然也不肯意她受委曲。
林清婉淡淡的笑道：“不过是和离罢了，如何就不好了？一个贼偷了东西，成果名声不好的倒是被偷之人？世上没有如许的事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