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管家去了老宅一趟,带了老忠伯的一个帮手分开,然后便摸到了那些客商住的堆栈里。
林管家和钟大管事沉默。
林管家也骇怪的看着林清婉,踌躇着问道:“姑奶奶说的是甚么草种?”
而技艺越高超的就越要留下,不然一旦离开林家,谁知会被甚么人抢去?
客岁放良,除了少部分人挑选分开外,大部分人都挑选了留下。
林清婉长舒一口气,笑道:“还是林叔和钟叔心中有成算。”
谁晓得她却连买牛都不肯与民强夺,如此聪明谨慎且品性杰出之人只怕真的能将林氏嫡支的繁华传下去。
因为他们晓得,改籍以后他们也是匠籍,而国度对匠人的办理很严格,不说对来去限定,只每年的劳役就让他们吃不消。
这批货是四家客商凑出来的,本是他们留着有他用的,但林管家一找上门,他们想也不想就拿了出来。
江南有织造局,便设在姑苏,专管织造一事,内里管的织娘都是上好的,给宫里去的贡品大半出自她们的手。
林清婉心中一喜,“还请周刺史指导。”
船稳不稳就要看掌舵的林清婉是否能稳住,本觉得她一个才十五六的小女人再聪明,俄然得封郡主,又为一房之主会有些对劲失色。
林管家默了一下道:“姑奶奶,我们虽需求牲口,但也不必买太多,够用就好。”
钟大管事惊奇,“牧草另有种子?”
文人雅士都爱酒,周刺史也不例外,而竹叶青不但清醇甜美,还具有保健之效,而能被林江保藏的味道天然不会太差。
但姑奶奶更偏向于雇佣长工和耕户,并不肯意大量的采办奴婢,林管家算了一下买人的支出,便也默许了雇佣长工。
到时候别说返来,连存亡都不握在手中,既如此还不如就留在林家,起码主家仁慈,报酬也不低。
等将人送走就把林管家和钟大管事找来商讨。
林清委宛身将舆图拿来,指着山那头的十顷地问,“你们说我们何时能把这里的地也种上?”
“我想在那边养牲口,不但牛,另有羊也要养一批,”林清婉点了点舆图道:“到时候托人从北方带些牧草种子来撒上,陈范围化养殖。”
周刺史便知,客岁迎灵之事算是过了。
作为技术工种,林江向来礼遇,给的报酬不说是全大梁最好的,但绝对是最宽松的。
林管家如有所思,“倒也不难,主子去见客商时和他们提一提,让他们奉求那边的牧民帮手汇集,到时候我们出钱买下。”
见这时节林家的庄子还忙得热火朝天,不由猎奇的问,“林郡主,这时候地里是在施肥?”
难怪俄然风雅起来,本来是不必动用现钱啊。
客岁林家扶灵返来,周刺史不谨慎做了蠢事,一向为而悔怨,本日总算是找到了机遇在林清婉面前卖好,是以从递送公文的官员那边刺探到了动静便当即过来。
林管家欢畅,便表示他们林家种了很多的桑树,来岁或许有一多量丝绸绢布出来,如果他们给的代价合适,林家能够优先考虑与他们合作。
一向吝啬巴拉的林管家却笑着安抚她道:“姑奶奶放心,客商们一去一回也得三四个月,到时候秋收的粮食就下来了,用粮食雇工便是。至于采办牛羊的钱更不必担忧,比起钱,那些客商更爱绸缎绢布,本年我们林产业的丝很多,让织娘们赶造一批便可。”
谈买卖的事是林管家亲身去的,他对姑苏不熟,并不晓得那些客商地点,但老忠伯倒是晓得的。
“姑奶奶想买多少头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