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未涤腥还用菊,性防积冷定须姜。”
林冲笑了,驯良可亲道:“不知这位兄台此事从何人处听来?”
不过话虽如此,但当明天子赵佶那是谁啊,那但是闻名的艺术家天子,善书画,好诗词,喜活动,爱玩闹,可恰好刘伟雄这些却一样都不沾。
玉钏儿念完最后一联,全场已经沉寂的落针可闻,众才子的神采已经被气成了猪肝色,眼神中尽是愤激难言,想发作却都不敢先出这个头。
桓逸本来见到这群小丑有些活力,但这时却只感觉欣喜,赶紧跟了过来;玉钏儿也非常猎奇,一起跟了过来,和桓逸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两旁,林冲沉吟了三四秒,笔锋落下:“恰好见到诸位才子所食的螃蟹,一首《螃蟹咏》送给诸位!”
刘伟雄道:“天然是……你就说是不是吧?”
本来这货名叫刘伟雄,官居殿前司诸班直中茶酒班祗应殿侍批示使,官阶武略大夫,属于那种近的不能再近的那种天子近臣。
卧槽,这货是不是傻?莫非看不出来我在骂人吗?
“不打紧的,蜜斯现在也无事,那林公子速速作来。”
“好啊,真是好诗,好诗啊!”
此时众才子和进士已经全都反应过来,这是一首讽刺诗,并且貌似骂的还就是他们,内心都格登了一下,不由的皱起了眉头,神采就像刚死了爹娘。
此人三十岁年纪,穿戴一身红黄相间的蜀锦长衫,头戴一顶紫纱罗清闲巾,鬓边插朵大红的芍药花,看着还真有些名流风采,只是脸有些肥,看上去非常喜庆。
何如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,要说艺术细菌更是一点没有,像高俅那样陪官家踢毬吧,又没这个技术,就是玩游戏官家都嫌他身材肥胖,脑筋笨拙不带他玩。
刘伟雄还在傻乐,笑着问道:“林……公子,这诗是你所作?”
更让他们愁闷的是,这统统竟然还是本身强拉这林冲求来的,除非在场的哪位才子能当场再写一首,将脸反打归去,不然明天这事传出去,这丑就出大了。
刘伟雄愣了一下,随后道:“你,林兄弟你不是说那那首《定风波》乃是羽士所作?”
顾鹏振、查怀仁等有磨难言,其他矾楼女娘也只是掩口笑着,只要他身边那位帮闲是受他雇佣拿人为的,不得不给他细声解释道:“这诗好天然是极好的,只是讽刺世人太毒了些。”
却说这一声宏亮的喝采,顿时使得大厅的氛围更加难堪了,连带玉钏儿在内几名女娘已经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,其他众才子一见喝采的是他,也是哭笑不得,憋的脸都红了。
话说林冲的宿世固然因为从祖父起就是工人间家,不得不顺从两位老爷子的志愿读了机器专业。
世人悚然一惊,尼玛,这厮竟然要现场临时作出一首诗出来,还是《螃蟹咏》,莫非他还想借诗讽刺我们,骂我们是螃蟹?
“小弟是来给李女史送词的。”
“面前门路无经纬,皮里春秋空黑黄。”
“于今落釜成何益?月浦空余禾黍香。”
“桂霭桐阴坐举觞,汴京涎口盼重阳。”
作为诗眼的第二联一出,刚才还感觉不过如此的顾鹏振、查怀仁,刹时变了神采。
这也太暴虐了!这尼玛不是在骂人吗?
林冲蘸了下墨汁,笔锋在半空中停顿了两秒,仿佛在构思诗句,世人睁大了眼睛,倒想看看这个粗鄙的军汉,到底能写出甚么诗来。
顾鹏振与查怀仁对视一眼,脸上暴露不觉得然的神采:很平常嘛,不过出自一个粗鄙军汉之手,倒也可贵。
便在众才子愁眉苦脸哑口无言,众清倌人赞叹不已,大厅内一片沉寂的时候,就听一个宏亮的声音高耸的响起,林冲赶紧转头去看,就见一个油光粉面的小瘦子在那边拍着扇子大声喝采。